陈文锦站在吴邪奶奶身边,几次想要开口求情,都被吴邪奶奶按住。
“文锦啊,不用管他,他从小身上的皮就比其他人厚一些,这点儿惩罚,算不得什么。”
吴二白不动声色的翻看手上的书籍,时不时的冷眼看看一脸不服气的吴三省。
吴家大宅一片寂静,寂静到只能听见翻动书页的沙沙声。
“老二,差不多就行了,老三这么多年没有回来,一回来你就这样收拾他。”
吴一穷快步走进庭院,伸手想把吴三省扶起来。
吴三省抬头看了看不言不语的吴二白,吴二白没有发话,纵使吴一穷求情,他也不敢起来。
“老大,你不要多管闲事,老三现在是越发的没有规矩,就让老二好好的收拾收拾他!”
吴一穷见自己老妈发了话,也不敢再强制性的要拉吴三省起来。
他走到吴邪身边站着,低声斥责道。
“臭小子,也不知道帮你三叔求求情!”
吴邪白眼一翻,“老爹,你是不是没有看二叔的脸色,你但凡看一眼,都不可能说出这句话。”
吴一穷快速往吴二白的方向瞄了一眼,正好和吴二白冰冷的视线撞上。
这一眼,吓得他顿时噤若寒蝉,不敢再看,也不敢再说帮着吴三省求情的话来。
一大家子人,都沉默不语的站在一起,看着跪在地上,头顶戒尺的吴三省。
初升的朝阳升至正中,吴家的伙计井然有序的把饭菜端上饭桌。
“来,吃饭,不用都把老三看着,老二在这儿,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起来。”
吴邪奶奶笑吟吟的招呼大家吃饭,她不停的给陈文锦夹菜,让她多吃一些。
吴三省哀怨的看着一大家子说说笑笑的吃饭说话,而他,一口水都没有人给他喝一口。
夕阳西下,跪了一天的吴三省身形依旧挺直。
开玩笑,头上顶着戒尺呢,但凡身体动一下,戒尺掉了,吴二白绝对能马上整死他。
吴二白合上书页,看向即将下山的太阳,轻飘飘的说道。
“起来吧。”
吴三省一听,瞬间眼睛一亮,他拿下头上的戒尺,歪坐在地上,两只手不停揉搓已经红肿的膝盖。
陈文锦和吴邪赶紧跑过去把他扶到椅子上坐着,拿来药油给他揉去膝盖上的淤青。
“老三,下一次,你再敢不打招呼就消失,我让你跪到死!”
“不敢了,二哥,我真的再也不敢了,现在所有的事都完结了,我也没有再出去的理由。
现在文锦也好好的,我以后就待在杭州,和文锦好好过日子。”
陈文锦听他这样说,轻瞪他一眼,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。
“好,既然这样,选个好日子,你们把事办了,请亲朋好友来喝你们的喜酒。”
“行!都听二哥的!”
吴二白看向傻笑的吴三省,嘴角不自觉的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。
“哼......这一声二哥,倒是叫比其他时候真心!”
吴三省并不反驳,只是嘿嘿嘿的笑。
吴一穷在给吴邪奶奶揉肩膀,吴二白在看书,吴邪和陈文锦在给吴三省揉膝盖。
一大家子,在西沙考古之后的十几年后,重新相聚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