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博士生?施主,你是什么意思?”
“那你是研究生?”
“施主,你究竟想要说什么?”
“你是本科生?”
“施主,我乃金山寺主持关门弟子!”
小沙弥有些怒了,清秀的脸庞上浮现出愠怒之色。
“鸦片战争是哪一年发生的?”
我不为所动,依旧笑眯眯看着小沙弥。
随着我的一连串发问,很多来酒店办理登记入住,和退房的客人纷纷朝这边靠拢过来。
“施主!!!”
小沙弥见人越围越多,脸上终于绷不住了,刚才的风轻云淡,气定神闲的态势,此刻荡然无存。
要知道,他从小出家,虽识文断字,但顶多也就是小学二年级的水平,现在被人当众揭短,实在是忍受不了。
“我没上过学,但我爱国!你西装革履,文质彬彬,道貌岸然,一口一个施主,那我问你,施主二字是什么意思,檀越又是什么意思?”
说完,我看了柳诗诗一眼,说实话,柳诗诗的转变,实在太大了,我心里一时半会真是接受不了。
所以,我把一肚子气全撒在了小沙弥身上,另外,这小沙弥,也的确让人厌恶。
明明就是个不学无术,只会功夫的粗鄙野夫,偏偏装作一副文化高深,文质彬彬的模样,看着就让人来气。
另外,我就是故意的,这样做,就能拖住柳诗诗这些人,给云朵和蝙蝠朱争取离开的时间。
他们想堵住我,我还想拖住他们呢,谁厉害,结果上看!
“这和尚穿着西装,真是不伦不类。”
“更离谱的是,竟然连鸦片战争的时间都不知道,真是民族败类!”
“我估计,他连建国的时间都不知道,这种人活着,简直是浪费粮食!”
八十年代的人爱国情绪很是高涨,因为人人都享受到了新国家的好处,老百姓最看不起不爱国的人,不知道鸦片战争那就是背叛了整个民族,忘记那段耻辱历史就是背叛,这种人,比过街的老鼠还让人,人人喊打。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到最后,酒店方不得不出面疏散人群。
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,我深深看了一眼柳诗诗,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,那就是:想看看这妞背后的血树还在不在,这妞别不是假的吧?
这个念头,看似很突兀,但在我心里,其实一点也不突兀。
因为我自认为还算了解柳诗诗,但这两天的柳诗诗的确给我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。
所以,我就想看看柳诗诗背后的血树还在不在,以验明真假。
等我回到房间,球球还没有回来,蝙蝠朱和云朵也不在。
“但愿他们俩都能安然离开。”
其实蝙蝠朱也不算离开,他是要回去把我和球球的行李拿来,钱包,银行卡还在包里呢,我不可能丢下的。
一个小时后,球球回来了,手上还沾了血。
“哥,他们俩都闯出去了,没想到他们在外面还安排了人,我打死了两个....”
“没事,打死就打死了,只要别留下痕迹就行。”
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警报声,我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