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桐看他难受,只能上了他的床。
她还没等躺下,男人就钻进她怀里,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。
小小的房间内,光线昏暗。
墙上映出两人的影子,男人眷恋地缩在女人怀里。
女人则温柔地抚摸他的后脑,想让他的痛苦减轻几分。
……
顾青桐第二天醒来时,床上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。
她疑惑地下床去找,除了桌子上有冒着热气的早餐外,丝毫不见另一个人的痕迹。
她急忙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。
“对不起,您拨叫的用户已停机。”
她又给他充值了话费。
手机铃声却在卧室里响起。
整整一天,傅砚洲没有回来。
顾青桐在家里十分焦急,生怕他想不开。
夜晚,受冷对流影响,科尔格拉掀起狂风骤雨。
窗户像泼水一样,楼下的大树呼呼作响。
顾青桐坐不住了,拿着伞出门!
她刚要锁门,发现门口竟然坐着个高大的男人,浑身都湿透了。
“傅砚洲?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去?”
她的语气非常不好!
整整一天,她都在等他、担心他。
看见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雨,她在脑子里把他可能经历到的事都想了一遍。
她下定决心出去找他,没想到,他却躲在门口不进去!
这是干什么!
“起来啊!进屋!”
她烦躁地吼完,拎着伞进去,却听不到他的声音。
“你今天闲得慌?没事找事?进来换衣服!”
她拉着他起来,毫不温柔地把他拽进去。
傅砚洲沉闷地站在门口,又是那副做错事的样子。
“你到底要怎么样?”
男人似乎见她生气了,脱了鞋走进客厅。
“筝筝,你不要生气。”
顾青桐不经意间瞥到地板上。
她蹙眉。
“你的袜子怎么磨破了?脚上怎么有血?说话啊!”
傅砚洲如实答道:
“我今天在科尔格拉转了一天……”
“用走的?”
“嗯。”
顾青桐知道,他身无分文,手机都停机了。
一团火气从胸口涌上头皮。
这个男人,他在自己折磨自己吗?
“傅砚洲,你闲的是不是?你没有钱可以跟我讲,就算你没有一而再再二三地救我,就算我们两个没有别的关系,你还是我儿子的爸爸!我不会看着你受苦不管的!”
顾青桐越说越气。
他曾经多么娇生惯养的人,如今遇到点挫折,就颓废成这样,喜欢自虐?给谁看?
“筝筝……”
“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?一个招呼都不打?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?你幼不幼稚?你觉得我滞留在科尔格拉是因为很闲吗?你把自己的弄得遍体鳞伤、淋得像个落汤鸡,是想做给我看……”
“筝筝,我,我今天是去找工作了,我想养你,不让你那么辛苦。”
傅砚洲闷闷地说。
很显然,没有如愿。
顾青桐一听,心里酸酸胀胀,又气又悲,又痛又涩,不知是个什么滋味。
“有毛病!”
她骂一声。
她抬起他的右手。
“医生说了不让你用这只手,不然你真的会变成残废!你为什么不听?为什么逞能?自尊心就那么重要吗?”
“筝筝!”
傅砚洲咬牙,反手扯着她入怀!
他低着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,似是委屈、似是发泄、似是倾诉。
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。
他唇间的热气喷薄在她脸上。
“我不是逞能,也不是自尊心作祟,更不是闲的。我只是,想对你好,想为你拼命,想为你做一切我能做的。”
他紧紧抱着她,身上冰冷的雨水将她的衣服浸湿,贴在曼妙的胴体上,勾勒出女性柔美的线条。
傅砚洲的呼吸越来越粗重,他揉弄着她的身体,进攻的意思明显。
顾青桐刚被他强吻,正在平复凌乱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