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仿佛没听清我说什么似的,怔住,然后眯了下眼,递来一个“你说什么?”的茫然眼神。
我笑着解释,“奥,我的意思是,你不符合她的审美,所以她才不喜欢你。”
不为别的,我只想恶心一下眼前这个自恋到极致的精英男。
他平日里混迹的那个阶层,大多数人都无需为生计奔波。
人往往在脱离了生活真相之后便更喜欢追求一些华丽虚无的东西,于是他们比一般人更在意自己的脸面。
而李昭林就是被那些虚与委蛇的社交给惯了,才可以对“不要脸”这件事如此轻车熟路又觉得理所当然。
我,是他鲜少赌错的个例。
尽管已经觉察到我的讽刺,但此刻他仍保持着基本体面,“江小姐,林兮是我老婆,在国内等了我整整一年,你这是挑拨离间吗?”
眼看要给我扣帽子,我索性摊牌了,双手交叠在胸口,随意地翘起了二郎腿,“李昭林,那我说再直白点,总而言之一句话,林兮嫌你恶心。”
面对我的突然变脸,他显得有些猝不及防。
但随即周身戾气升腾。
面对羞辱,愤怒是每个人的权力。
他烦躁地用手指叩着桌面,强忍着没有发作,“江梨,你还是太年轻了,你以后,会后悔今天做出的决定的。”
我甚至得意地抖了抖二郎腿,挑眉,“哦?怎么说?”
李昭林坐直腰板,从最初的松弛自信,变得有些不自然,叩桌子的小动作出卖了他崩塌的内心。
“江梨,我做公司这么多年,从小就看着尔虞我诈长大,所以今天不妨给你个提醒”。
“什么?”我一副照单全收的态度。
“你不要觉得逼迫沈暨白大庭广众下承认你,就代表了什么,等到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那天,你就会知道自己今天的选择有多幼稚。”
那场电影节开幕式,果然影响力够大,我和沈暨白的事,俨然已经在圈子里人尽皆知。
而现在的李昭林和最初的宋亦心一样,根本不认为沈暨白会跟我来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