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炼冷哼一声,接着说道:“如果不是你,你心虚什么?把身上的伤口给大家看看。
如果是我误会你,那我干脆辞职。
反正你不是一直在觊觎衙头的位置?我如今也要被调走了,岂不是正合你意?”
“你要调走了?”
石庆故作意外道。
“别装傻了,大家都是明白人。而我作为你的上级,现在要求你验伤。
你若是拒不执行,那我只好动粗了。”
沈炼知道石庆在装傻充愣,不由得提醒道。
“行,可以验伤,我只是觉得心寒。明明自己和鬼物打生打死,最后还要被不信任。”
石庆说着,把外衣给脱下。
露出里面缠紧绷带的身躯。
时不时的还有鲜血从绷带里面露出来。
“他也是通脉,我扔的石磨可能无法对他造成骨折,但一定会有淤青。”
沈炼心中想到。
接着命令石庆把绷带给解下来。
“你太过分了,没看到我家老大还在渗血?你这时候让他把绷带解下来,到底什么意思?
明显是公报私仇!”
其中一个衙役看不下了,不由得怒斥沈炼的恶劣行径。
嘭——!
沈炼飞起一脚,直接把刚才说话的衙役踹飞。
落地之时只有出得气,没有进的气了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?有你说话的份吗?”
沈炼不依不饶。
示意石庆继续。
但石庆此刻也被激怒了,他寒声道:“当着我的面,打残我的手下,你这是什么意思?
就算你是衙头,也不能下如此重手吧?
你还有没有王法?”
“石庆,你最好证明自己和纸扎人没勾结,不然今天晚上,你们都得留在这。”
沈炼身上升腾着杀意。
反正他都要被调走了,衙头的位置也保不住多久。
不如直接来个痛快。
纸扎人作案时,石庆并没有在场,而且还出乎意料的受伤了。
这明显有疑点。
至于石庆说是在南半街和另一具纸扎人死斗。
也很有可能是演戏。
背后的鬼修,舍弃了一张纸钱,为石庆洗清嫌疑。
“行!也希望你记住自己之前说的话,如果你冤枉我,那你就要引咎辞职!”
撕拉一声。
石庆用刀直接割开了绷带。
露出胸腹部血肉模糊的伤口。
他整个皮肤都被撕裂了,红色的肌肉和白色的筋膜,裸露在外。
“好手段啊石庆,为了掩盖被石墨砸中的淤青,竟然直接把皮割了。”
沈炼见此一幕,不由得开口。
“你到底再说什么?什么淤青,什么石磨?”
石庆依旧是满脸疑惑和愤慨的样子。
就算是通脉武者,被活活扒皮,也是难以想象的痛楚。
“行,你赢了。”
沈炼想要无论缘由,就把石庆当场格杀。
但想了想,还是算了。
如果他真的这么做,肯定会上通缉令。
就算他是衙头都不好使。
毕竟死的是一个通脉境的黑役,如果没有确凿证据,沈炼怎么能越过大楚律法做这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