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宫中的赏花宴上,傅玉珠正和惠德公主在八角凉亭内说话,旁边有宫女打扇,“幸好咱们大秦跟北魏开战,不然我真担心公主。”
听到这话,德惠公主的脸色有些不好看,用螺子黛画的细长的眉微蹙,瞥了眼傅玉珠,语气不善道:
“你担心本公主?当初我母妃的意思本是跟你们傅家....结果你三哥倒好,直接自请去沧州,如今你跟本公主说这话,是嘲笑我吗?”
提起这件事,德惠公主就气得牙痒痒,险些她就要嫁去北魏和亲了,听说北魏那些蛮族行事粗鲁,谁知道她要是去了北魏会遭遇什么事儿?
要不是七皇兄不知吃了什么迷魂药,非得喜欢傅玉珠,她今日都懒得搭理傅玉珠,长得也没傅东篱好看,更不通文墨,真不知皇兄喜欢她什么?
傅玉珠赶紧摇头,“这件事并非傅家的意思,原本我爹娘很高兴的,只是没想到我三哥会当着皇上的面自请离京。”
“回去以后,我爹发了好一通脾气,都动家法了,哎!”
说到这儿,傅玉珠叹了口气,“其实这件事说起来,还是因为东篱姐姐,当初.....”
“你说东篱?”
德惠公主微微皱眉,“傅东篱?”
傅东篱,傅东篱!
傅玉珠听到这话,气得想将手中的帕子搅烂,明明她姓傅,沈东篱姓沈,为什么一个个都喊她傅东篱?
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,她笑着朝德惠公主点了点头,“是东篱姐姐,她之前不是离开京城去沧州了吗?”
“三哥也是为了东篱姐姐,所以自请去了永安做县令,怕她在那边受委屈。”
听到这话,德惠公主倒是没再言语,毕竟傅文睿为了自己妹妹,自请去永安做知县也没什么,倒是比不愿意娶她,特意避开外放做县令的原因好多了。
傅玉珠说这话的时候,一直观察着德惠公主的表情,见她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意思,心念微动。
“其实我很羡慕东篱姐姐,三哥满心满眼里都只有东篱姐姐,当初东篱姐姐走的时候,三哥还回来跟爹娘闹了一场。”
“还跟爹娘说什么东篱姐姐不是亲生的更好,他这次去永安县便更能名正言顺地接近东篱姐姐,气得我爹还动了家法。”
原本已经没心思再听的德惠公主当即声音拔高了几分,“你说什么?”
“傅文睿跟傅大人说过这种话?”
傅玉珠眨了眨眼睛,状似无辜和懵懂道“我去的时候,是听见这么一句话,说他一定要去永安找东篱姐姐,哪怕此生终身不娶什么的话....”
德惠公主当即拧眉,眉眼溢出厌恶之色,“他们可是亲兄妹!”
虽说不是亲兄妹,但在傅玉珠出现之前,傅东篱一直是傅家的嫡女,傅文睿的亲妹妹,他怎么能有如此龌龊的心思?
“你别说了!”
德惠公主猛的起身,只觉得无比恶心,亏她之前见过傅文睿一面,还觉得此人仪表堂堂,举止温和,当即便同意了母妃的话,愿意嫁给他为妻,结果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