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在县学教授课业,倒是不忙,所以一个月才八百文,前阵子他去邺城,离开了几个月,县学那边自然不用他了。
所以沈云归就又找到了镖局,可能是在县学有了些名气,镖局那边痛快,如今给的银子也不少。
听到这话,胡大人倒是没说什么,“那也不错。”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,那边胡夫人含用午膳了,三人这才过去,胡大人一边给沈云归倒酒,一边看向沈东篱。
“东篱呀,你这阵子还在村子的私塾教书吗?”
沈东篱点头,“嗯,不过现在启蒙都差不多了,有学得快的孩童,如今都已经开始学四书了,我想等明年花房的蔬菜能买上银子,就将孩子都送去县学。”
毕竟私塾就算能教,可就只有她和何夫子两人,精力有限,既然启蒙没问题,县学的入学考核肯定是能通过的,这她还是有信心的。
“我正想和你说县学的事儿。”
胡大人咳嗽了一声,“之前你不是指导斌儿课业吗?这段时间他进步很大,夫子都夸他,后来便到我府上打听斌儿是不是拜了老师。”
“我就将你的事情跟夫子说了,刚好县学如今还真缺授课的夫子,便想让我问问你,有没有想法去县学教书,一个月五两银子。”
听到这话,沈东篱夹菜的动作一顿,然后看向胡大人,“您跟那位夫子说过我是女子了吗?”
她在明水村和牛山村的私塾里教书,村里人不会嫌弃她是女子,毕竟她也不收束脩,明水村那二两银子还是因为之前他们把自己赶出村才收的。
但是县学不一样,县学可是正式的书院了,恐怕不一定能容忍她一个女夫子教书。
胡大人点头,“我当然说了,不过那夫子说既然你能把胡斌教得这么好,肯定是学识匪浅,不论男女,他就是冲你这份学识想请你当夫子。”
“你要是觉得可行就去县学找他,他姓林,如今是县学的山长。”
说完这话,胡大人又加了一句,“身为沧州的州同知,我希望东篱你去,最好是帮咱们沧州多培养些进士。”
整个大秦,苏州是出了进士最多的地方,以至于苏州的繁华直逼京城和金陵,甚至苏州学子身上都自带一股傲气。
沧州以北的学子,能出进士的真是寥寥无几,以至于跟南方相比,出门在外的身份都有些抬不起头。
所以胡大人身为沧州官员,自然是希望沧州多出人才,在朝中沧州人多了,沧州便能过得好,不说旁地,就说去年的田赋,若是朝中有人,又怎么会让百姓吃这么多苦?
苏州那边听说税赋根本就没变,税赋全都摊到周边府邸了。
沈东篱听到胡大人的话,心念微动,当即便点了点头,“我会去趟县学见一见林山长。”
用过午膳后,沈云归和沈东篱两人刚回到院子门口,就被惊慌赶过来的周莹拉住了,“东篱,不好了,吴婶儿得知杏花姐立了女户,现在闹疯了。”
听到这话,沈东篱皱眉,“这还有什么闹的?若是再闹就让县衙的人把她抓起来。”
“现在吴婶儿手里拿着刀,谁去就砍谁,还说要去府里告傅大人,也不知他从哪里知道傅大人是你哥哥,说他包庇,要让府里给傅大人罢官呢。”
沈东篱皱眉,“我跟你过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