咚咚咚—
一阵敲门声响起,沈东篱赶紧跑去开门,“三哥?”
傅文睿手里提着酒和肉,身后的小厮还抱着一箱子东西,“东篱,我来的可是时候?”
“正是时候呢,父亲刚做好饭菜,三哥莫不是闻着味儿来的?”
沈东篱一边说着,一边想要接过傅文睿手中的酒和肉,被傅文睿避开了,“有些沉,我拿着就行。”
沈东篱也没再客气,‘哦’了一声,然后看向后面小厮抬着的箱子,忍不住问道:“这里面是什么?”
“我从京城带来的书,当初你走的时候不是没拿吗,我从你书房里都拾掇出来,全拿过来了。”
傅文睿说着,示意小厮给沈东篱抬进屋内,“你去看看,是不是都是你喜欢的,有没有落下的,我到时候给大嫂写信,让她再给送来。”
两人说话间进了院子,原本傅文睿以为只有东篱的父亲沈云归和汀兰,却没料到还有四个人坐在院内纳凉。
其中两人正是如今在京城告假离开的沈老将军和沈老夫人,另外两人傅文睿虽然没见过,但猜测应当是刚从边关回来的沈良夫妻。
旁边的汀兰接过酒肉,傅文睿交给她后,便看向沈老将军和沈老夫人,“老将军,老夫人,伯父伯母,晚辈傅文睿见过各位长辈。”
沈老将军瞥了眼傅文睿,‘哼’了一声,“你们傅家不是都把东篱赶出来了吗?怎么现在一个个的死皮赖脸地往上凑?”
“之前是傅文修,这次又是你,你更厉害啊,直接来永安当知县了。”
傅文睿被沈老将军出言讽刺,只是笑了笑,“在我心里,东篱就是我妹妹,永远都不会变。”
“得了吧,当初……”
沈老将军还要说什么,被沈老夫人掐了一下,“行了,这件事跟他又没关系,你少说几句。”
沈老夫人可看的出来,沈东篱对傅文睿态度可不一样,十分亲昵,想必当初在傅府的时候两人感情就要好。
这老头子再说下去,万一孙女儿心生芥蒂怎么办?
荣氏倒是和善,“坐吧,东篱今儿下午回来就特别高兴,说见到三哥了,念叨一下午呢,你们两兄妹在这儿倒也有个陪伴。”
“三弟他是个粗人,年纪也大,有许多事儿跟东篱也说不到一起去,到时候你多多照应。”
傅文睿原本就是这么想的,不过荣氏能这么说,显然是把东篱当自家侄女儿疼,他没有不应的道理。
而此时在屋内翻箱子的沈东篱,此时只觉得特别高兴,全是她喜欢的书,当初她走的时候因为身份尴尬,都没有带着。
没想到这次过来,三哥竟然都给她拿来了,甚至还有她喜爱的茶具和古琴。
从傅家出来,来了沧州以后,刚开始温饱都是问题,哪有时间练琴什么的,如今瞧见,才想起自己还弹琴的。
当即将古琴拂去灰尘,轻勾了两个弦试了试音色,指法都生疏了许多。
“丫头,出来吃饭了!”
外头响起沈云归的动静,沈东篱赶紧跑了出来,净了手以后上桌,看向傅文睿,“三哥,你怎么还把古琴拿来了?”
“我想旁的古琴你也生疏,还是惯用的好,再说了家里也不差这一张古琴,傅玉珠她也不爱这些,就算她喜欢,父亲母亲自会给她买新的,这古琴还是你留着用最好。”
沈东篱用筷子给傅文睿夹了一根鸡腿,“谢谢三哥。”
沈云归在旁边瞧见,‘哼’了一声,“这么长时间,也没见你给爹夹过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