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还记得自己，季衍勉力松了口气。
“太好了，你都记得……”
想来一定是因为他是修行人，加之本身也很了解这个世界，所以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勾起回忆。
无数的记忆翻涌上来，司珩回了回神，这才想起了全部。
他看向自己掌中的项链，电光火石间便明白了一切。
“师妹……你太冒险了。”
虽说他们师门慈悲为怀，不会对外人见死不救。
但如果师门里没有人，或者自己不在，只有些外门弟子无法应对……
恐怕季衍也无法全身而退。
可对此，季衍只是勉力笑笑。
“因为我很担心你嘛。你突然失联，灵魂不知所踪，我真的吓坏了……”
想起他出事那天，季衍眸底萦绕起一丝水汽。
听她如此关切自己，甚至不惜以身试险，司珩心头一热。
他回过身来，轻轻握住了她揪住自己的那只手。
将她冰冷的手落于自己掌心。
二人互相说着关切，眼底满是欢喜。
顾北琛从旁看着，眼底渐冷。
明明刚才的司珩还是个淡漠得像没有灵魂的人偶，公事公办的处理一切。
可这会儿却这样鲜活，充满了情感……
是因为季衍吗？
为这个冷漠的男人注入了生命力……
有那样一个瞬间，环抱双臂的顾北琛更加用力。
他有些后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