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年轻的小姑娘,真能看出自家丈夫能不能医治?
莫非是她背后的神医不肯出面,故意派了她来打发糊弄他们吧?
“还要劳烦冯小姐了。”
虽然心里这么想,南家舅妈表面功夫还是做得极好的。
“无妨,我很快的。”
冯楚月看出了对方的心思,故意说了一句。
这下,南家舅妈更笃定冯楚月没那个本事了。
她出去,拉着陈南希的手到了走廊尽头的开水房:“南希,你说这个小姑娘真的靠谱吗?”
“我怎么看着她半点不上心?”
“而且,她年纪这么小,就算会中医,又能懂多少呢?”
不过是一个中医药大学的学生,南家舅妈是一丁点希望都没抱了。
陈南希有点无语:“舅妈,您可千万不要当着人家的面儿这么说。”
“我看阿月挺好,她很厉害的,随手给我把脉,也能说出我身体的一些小毛病。”
“听说她学医,是因为她妈妈楚董一直卧病在床。”
“她既然孝顺,从小就偷偷开始学医,那这就不能看她只是大一的新生了。”
南家舅妈也明白这个道理,如果她再多说,恐怕还惹得外甥女不高兴。
冯楚月在里面待了大概五分钟,不止传统地把脉,还开了灵眼,为的就是更准确地找到南家舅舅无法苏醒的原因。
和医院判断的一样,严重的脑损伤,无法修复。
如果想要做开颅手术,如今也没有特别大的胜算。
脑科专家都说如果做手术,成功率也极低。
医院不建议他们手术,除非到国外,找到更厉害的脑科专家。
南家也确实联系了国外的脑科专家,但专家的意思和本院这位差不多,都说成功率极低。
基本上植物人是不会有醒过来的那天了,只等着看什么时候医院宣布脑死亡,或者家属宣布放弃治疗。
“冯小姐,我爸还有救吗?”
南玉树就守在门口,冯楚月出来,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他。
然后是陈南希陪着南家舅妈也立即朝冯楚月走来。
“冯小姐,我丈夫他怎么样了?”
病人家属眼里的期盼,冯楚月看过不少。
“他确实脑损伤严重,当初的车祸,是撞到了头部是吧?”
南家舅舅脑损伤严重,没人敢给他做开颅手术,但并不代表,这个人就一点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。
“我可以……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位中医大夫,让大夫先给病人用针灸的方式调理。”
中医博大精深,西医不适合做的手术,中医上并非什么绝症。
“冯小姐所说的这位大夫是?”
“南夫人可知中医药大学的常广白教授?”
南夫人当然听过这个名字,在他们决定要改为中医试试之后,就去打听了。
常老是国医,也是御医,想要请到他,太不容易了。
“常教授我们是知道的,但我们家可能没有这个关系,如果冯小姐愿意引荐,那再好不过了。”
“只是,听说常教授经常伴随领导左右,十分繁忙,恐怕……”
虽然南家舅妈话没说完,但冯楚月已经理解了她的未尽之意。
这是担心请不来常老吧?
倒是陈南希想到了什么:“莫非楚董就是被常老治好的?”
如果真是常老,那自家舅舅说不定真有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