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很快，冯茂林就发现自己错了。
错得离谱！
楚青瑛根本就是有备而来。
在大家相继发言之后，她就开口了。
“我有一个疑问。”
她一开口，大家就看向冯茂林。
在他们眼里，楚青瑛到底是老板娘。
楚青瑛也代表着冯茂林，除非她鲜明表态，和冯茂林唱反调。
冯茂林当然不希望楚青瑛说话。
她如果在公司的事务上有话说，就代表她开始对公司感兴趣了，这是冯茂林最不希望看到的。
“阿瑛，你对刚才各位的汇报有什么疑问吗？”
冯茂林这么问，大家反而松了口气。
冯总都同意了，他们当然不会有意见。
“我对与泰华的合作项目，还有港城那边的合作项目，有疑问。”
“泰华这个项目，当初是谁负责的？”
“这两个项目有一个共同点，让利，公司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，投入却很大。”
“这种项目，难道不应该砍掉吗？”
这里两个项目，让冯茂林变了脸色。
一个项目原本是梅湘君负责的，另一个项目则是他给了老肖。
老肖的能力虽然不是很出众，但他有一点好，老实，固执。
所以他不会私吞公司的利益。
派老肖去港城，团队里多了个冯美瑜，其实就是想让冯美瑜去历练镀金。
当初冯美瑜为了巴结上文家，和章家谈生意的时候本来就让利了。
而楚青瑛不知道怎么做出了一张表，显示冯氏与章家的合作，并不是双赢。
冯氏吃亏很多。
“与港城章家的合作，相当于是无条件让冯氏集团成为对方在内地的代理商，还是利润微薄的那种。”
“若我们公司严把质量关，就没有利润，若降低品质，就没了口碑，正版都要做成盗版。”
“那你们说，这么鸡肋的合作，有什么用？”
人家自然不会说港城章氏那边不行，只会说冯氏用了别人的技术，却做不到别人的品质，反而做成了山寨版。
楚青瑛条理清晰，说得老肖羞愧难当。
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弊端，他倒是想咬着不松口，但冯美瑜一个劲儿鼓动他让利。
她背后又有冯总，她说是冯总的意思，先打破港城对内地的封锁，学到他们的技术，再进行下一步合作。
那他能怎么办呢？
照做呗！
可老肖作为这件事的主要负责人，却不能在这个时候把责任都推卸给冯美瑜。
他甚至怀疑，这次冯夫人拿这个项目开刀，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。
往近了说，她是想找冯美瑜的茬儿。
往远了说，也可能是报复冯美瑜她妈梅湘君。
老肖硬着头皮站起来：“冯夫人，这个项目当初之所以让利，是为了打开港城那边的合作渠道。”
“章家与文家是姻亲，我们的产品想要远销海外，文家的路子是最好的。”
“而且，虽然暂时无法盈利，但后续我们工厂可以改进……”
后面的话，老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，想要说服楚青瑛就更难了。
他只能求助一般看向冯茂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