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侍郎无奈地叹气:“我又能怎么办呢?今日早朝,皇上无故斥责了我,要不是这些年我兢兢业业,怕是连侍郎之位都保不住了。”
汪家母女同时愣住了。
汪可春一阵后怕。
还好,还好安容锦是瞎子,她一定不知道是自己弄湿了岸边的石头。
她悄悄给太子写了封信。
两日后,太子从通州西营回来,丢下正经的未婚妻不管,天天跑到汪府献殷勤,汪府这才热闹起来。
安容锦不管这些,她明面上在家安安静静地养病,任何探视的人都被拦在门外。
实际上,她夜不能寐。
一闭眼不是刀山就是火海。
她知道自己的心结所在,也知道自己的敌人有多强大。
悬在脑袋上的闸刀依旧存在,她怎么睡得着?
这几天,她想的最多的就是,要不要将前世的事情告诉家人以及皇后娘娘。
如果他们一家人齐心协力,未必不能扭转乾坤。
但当她试探地问父亲:“为何当初坐上龙椅的人是赵川?”
安国公无所谓地说:“你爹我是大老粗,打仗还行,让我天天批奏折,还不如死了算了,你姑父文武双全,更得文臣拥戴。”
“那赵固叔叔呢,他是怎么死的?”
安国公皱着眉头问:“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?这不是你该问的。”
安容锦嘴唇动了动,到底没把真相说出口。
“还有,以后不可直呼皇上名讳,他再宠你,也是君臣有别。”
正巧安世子来看妹妹,一进屋就囔囔道:“真是气死本世子了!”
安国公一巴掌呼在儿子脑袋上,“瞎囔囔什么?吵到你妹妹休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