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疼还逞能，我看你逞能的时候挺厉害呀？”
李籽沐嘴上是这样说，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又轻了几分，灵珍眨着大眼睛，一动不动盯着他背上的伤口。
李籽沐对于女儿说话就温柔了许多，“乖，你先回过头去，别看，太血腥了。”
她摇摇头，“娘亲，我长大了，可以看这些东西的，我将来可不可以也做像娘亲一样的大夫，救死扶伤？”
她问得小心翼翼，因为看别人家的姑娘都是在学女工，琴棋书画之类，这个时代女子应该学的东西，自己这样提出来，要做大夫，娘亲不会不开心吧？
但是看着娘亲救死扶伤的每一个瞬间，她都感觉帅呆了。
有一种超脱这个时代的飒爽。
比起娘亲射箭时更英气。
虽然她也说不上来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气质，但就是有这样的感觉。
“当然可以，只要是你喜欢的，你选定的，确定不会更改的路，我们都不会强迫你去选另外一条。”
李籽沐郑重其事，把手里的金疮药递给她，“来，跟你说千百遍，不如让你实际操作一下，你来给你爹上药。”
“我……我不行……娘亲，还是你来吧，我回去可以先给受伤的小动物上药，我这样弄爹爹会疼。”
“不怕，疼不死，哪有那么多受伤的人给你练手？机不可失，失不再来，拿着！手别抖！”
“好！那我就试试！爹爹，我来了！”
张一天心里苦，但他不说，只是苦笑一声，“来吧，我准备好了。”
自己的闺女还能怎么样，宠着呗。
灵珍手拿过小小的瓷瓶，把瓶口放在鼻尖吸了一口，瞬间被呛到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“别放鼻子底下，药效太猛了，我特地调的，跟外面那些金疮药不一样，就算是你想闻一种药品的味道，也要做好被刺激到的准备，懂了吗？ ”
灵珍乖乖点头，拍了拍张一天的背。
“爹爹，我要开始了，你做好准备。”
张一天紧紧咬住牙齿，点点头，“来吧！我准备好了！”
小孩子下手没轻重，即便已经很小心翼翼了，也没有控制住里面的药粉倾斜而出，全都倒在了他的背上，一股脑洒进了伤口。
“嘶——”
他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！”
她伸着小手不知所措。
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把这些药粉拿下来一些，可是如果用手直接去碰的话，还会弄伤爹爹。
“用嘴轻轻吹匀。”
李籽沐在一旁做了一个示范，言传身教，灵珍也跟着学了起来，吹了两口气，终于把多余的药粉给吹走了。
张一天感觉背上的伤口里酥酥麻麻，倒也不是他矫情，实在是感觉有1万只蚂蚁趴在他背上咬。
这种感觉实在是酸爽极了！
“爹爹，你千万别动。”
灵珍小心翼翼把纱布缠上去，在他胸口系了个蝴蝶结，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大功告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