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以直接说——”这时，钱龙才第一次开口，目光转向他不带什么情绪，对于想伤害自己或者自己身边的人，他从不会有什么脸色。
他看了眼身下的那口唾沫，接着抓住纹身男的脑袋，砰的一声砸在那口唾沫上：“——求饶。不就好了？这么多话。”
就连游戏里的某位旧日都会见机行事，现代文明和自以为是的身份，限制了这些人的选择。当然，还有头顶的摄像头。
纹身男头着地，感觉到一股剧痛，甚至隐隐听到了骨裂的声音，脑袋一懵，咳出一口血和两颗牙。他死死地捂着嘴巴，高喊道：“你...你完了！！会打有屁用，这他妈是京极联合的地盘！你觉得你能——”
“能怎样。”钱龙只是从对方的衣兜里抽出打火机和烟，点燃后微微吸了一口，让香烟的雾气在口腔中转了圈吐出去，以使那香烟前方的火星，越发明亮。
钱龙低头看他：“你所谓京极联合的人，在哪呢？”
纹身男这才反应过来，眼中的震撼无以复加！
已经超过...十秒了。
为什么，没有警报？没有人赶过来...
不可能，他们不可能没有发现！
此时，监控室中。
那两个人正看着室内的监控——
画面上的钱龙，略显拘谨的坐在那里，那个纹身男正在趾高气昂的对他说着什么。
[搞清楚你的立场，平民！]
[我会考虑的...]
[考虑？我这是在通知你！]
“切，有点权力就飘，说的就是这种人咯。”左边那个笑道。
“嗯，那家伙，看着也没什么了不起，纯粹一乡下人进城的做派，不知道上面为什么会那么重视。”另外一个也说道。
“行了，这是好事，大家都轻松。”左边那个摇了摇头：“什么天之骄子，什么领域天才，那种自以为是还跳得欢的人，才是见得多了。”
然而，在这个资源垄断的世界，再天才的普通人，也不过是公司那些“人间贵族”的下限。钱和资源才决定这世界的属性。
自命不凡？不好意思，在这个世界，就没有出生于微末崛起于草莽的剧本，即便有，被公司招安也已经是最好的命运。
人要学会接受现实。至少摄像头里的那家伙，很上道不是吗？
“半分钟了，”钱龙晃了晃手里的烟，看了眼头顶的摄像头和通风口：“还是没人想来救你。”
“为什么...”纹身男愣在那，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，他呆滞地将脑袋抬起，就看到一道火光从钱龙手里弹起，那燃烧的香烟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，正好从通风口的缝隙中进入。
“你在...干什么！”
钱龙双手插兜，低下头，平静地看了眼脸上沾着他自己唾沫的家伙，露出恶魔般的微笑。
在他头顶，通风口内忽然发生爆炸迸起火光！炸裂的火光循着通风口直线向上，迅速蔓延整个京极联合大楼的所有通风系统！
头顶的火光映照着他的笑脸，对方似乎是刻意留下了一个人，以见证这画面。
——“只是想，看到整栋大楼，燃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