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昊一说智取,小慧脸上就充满了快活的气泡。
白昊满头黑线,据理力争:“你难道没听过智取关塔监狱,智取中情局,智取五角大楼,智取米国总统阿乔,智取第一第二,第九第十舰队,智取印巴战线,智取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”乾老感觉耳朵嗡嗡的,有些扛不住,“知道你聪明了,别磨叽了,有办法就说。”
白昊要开口,小慧却问向无神:“无神女士,请问那是‘智取’吗?”
无神一愣,看着白昊。
“嗯哼,好好说啊。”白昊双手薅在胸前,瞟着无神。
无神冰蓝眼瞳,冒出近似于“二哈”的“充满智慧”的眼神:“不是……”
“嗯?”白昊鼻子皱起。
无神立即补充:“和‘是’……是两种共生的叠加态,‘不是’即使‘是’,‘是’也是‘不是’,此问题的答案本身处于混沌的聚合态,是无法单一分割的纠缠对……”
白昊听麻了:“这说的什么啊?到底是不是?”
无神停顿了一秒,然后努力说道:“根据量子的不确定性,‘是’和‘不是’是同时存在的,每时每刻都不一样,所以无法确定。”
白昊眯着眼睛。
小慧偷笑。
无神闪躲。
“别闹腾了,快说,什么办法?”乾老还等着呢。
白昊转过头,开始说自己的办法:“那么多人围着,还敢带着一队毛熊口音的人去抓人,简直是无脑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小慧眼眸微笑。
“所以毛子一开始就应该伪装好,来个秘密潜入,摸到病房后,再把胡佛也伪装一下,偷偷带出来。”白昊一拍手,“这不就成了?”
无神轻轻鼓掌,表示赞同,还露出赞美的表情。
白昊呵呵笑着,表示无神不错,拥有一双慧眼。
小慧却摇着头:“这计划看似不错,却漏洞百出。”
白昊一挑眉,正待质疑。
乾老也发话了:“确实,就算伪装,那也得有人进病房吧,得有人去抬出来吧,还得有医疗组跟着,动静太大,只要一弄,消息马上就传出去了,十万支枪也就怼过来了。”
白昊眨巴着眼睛。
小慧和乾老不是摇头,就是耸肩,然后自己想办法去了。
白昊有些尴尬,脑子飞速转了起来。
终于,他又有了智取的好主意。
“哪要那么复杂,”白昊一副你们怎么这么笨的表情,缓缓伸出三个手指,“我看就三步。”
“三步?哪三步?”乾老回头好奇着。
“不会是把冰箱门打开,把胡佛拎出来,再把冰箱门关上吧?”小慧吐槽着。
白昊一摆手:“错,是飞进医院,把胡佛拎出来,再飞出医院对着那十万暴徒比个中指。”
小慧无语了。
乾老拍了拍白昊的肩头:“要不你先坐会儿,时间也不早了,好像也该吃饭了吧……”
“不是,这也有问题?”白昊奇怪着。
乾老耐心看着白昊:“这位前总统先生可是生命垂危,你这么一弄,最少飞出千米外吧,那不得散架咯?”
“散架就散架了,正好让那十万暴民有机会生啖其肉。”白昊无所谓着。
乾老无话可说了。
小慧提议还是先吃饭吧,也许吃着吃着就有好主意了也说不定。
“这主意还不好啊?”白昊还在申辩。
小慧已经拉着他一起往实验室的餐饮区走了。
因为实验室扩建的越来越大,餐饮区也构建了起来,让小慧和实验室的助理姐姐们都不用等山谷食堂的东西了。
二十四小时,机器人服务。
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开动。
两人晃晃悠悠吃了一个小时,国际战线那边传来消息,准备试试白昊的办法。
“噗!”白昊乐了,“我就说嘛,我这智取的办法绝对有效。”
小慧吃着水果蛋糕,怀疑是不是国际战线已经学会偷懒了,一遇到难题就找白昊。
饭后一小时,伪装后的白昊,出现在米国城市上空,一个俯冲直接洞开医院窗户。
玻璃飞溅间,白昊已经站在病床边,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胡佛。
屋内坐着两个米国的情报人员,屋外守着七八个警卫。
白昊猛然出现,让他们一时恍惚。
等白昊掀开床单,要带走胡佛的时候,却发现居然是假的!
眼前人戴着胡佛的头套,身体却非常壮实,显然是个军人。
白昊立即掀飞头套,果然不是胡佛,他愕然了一瞬,对方已经掏枪,却不敢射击。
如果是普通人,子弹早就打出去了,但眼前这人,从窗外疾驰而来,瞬间站在病床边。
还能有谁?
先知啊!
房门轰然撞开,七八个特工在门外用枪指着白昊。
同样不敢开枪。
“胡佛人呢?”白昊慢条斯理地看着病床上的假冒者,看着他手里发抖的枪。
假冒者喉咙咕噜作响,不断吞咽着干巴巴的空气,心跳轰隆如雷。
果然是先知,说的不是英文,但是完全能听懂。
门边和室内的那七八支枪,七八个人,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,卡壳般凝固着。
“总统不在这里,你……你也不能带走他,他是米国的合法公民,是米国的总统,没有人可以审判他!”旁边的情报人员大吼。
“啪!”一个大逼兜,白昊直接将他扇晕过去。
“人呢?”白昊无声踱步,像漂浮地幽灵。
所有人面色惨白,却仍旧不肯说。
白昊没想到现在的米国居然还有这样的死硬分子,他微微皱眉,思绪飞转。
自己这三步走战略,居然没想到对方掉包,更换病房的事情。
这要是转身离开,多少有些尴尬,甚至有点丢人。
果然,彗星实验室传来乾老的声音。
“情报有误,他们早有准备,一时肯定找不到人,先撤,我们再做打算。”
白昊感觉来都来了,不能就这么走了,眼前不是还有这么多人嘛,问问也挺好,万一说了呢。
他于是摘下病床边的一朵白菊,插在假冒者汗湿的头发里:“给我说说,人在哪儿……不说,后果自负哦~。”
“总统不在这里。”假冒者嗓子干瘪,像锯开的枯木,仍旧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