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奎还进行了场外求助。
那几个在山脚下卖货的兄弟很给面子,连连点头,“就是,就是。”
“那你们到底卖出去多少?”有人发问。
大奎颤抖着伸出四根手指。
“四百文?”
“就那些木头也能卖到四百文?过路的人真有钱啊。”
“集市卖了二百文,他们又卖了四百文,这一天就进账六百文,乖乖!”
大奎神秘一笑,“不是四百文,是四两银,一共四千文钱!”
黑风寨众人一下没了声音。
刚才沈桃慷慨激昂地为他们描绘了日后的好生活,他们虽然心里高兴,可也只是高兴而已。
毕竟苦了那么多年,他们的心已经像十二月的河水一样冰冷,不是一丁点温度就能暖过来的。
可听到一天就赚了四千文钱的时候,他们心酸了。
眼眶子浅的妇女,开始抽泣。
他们要是早遇到桃儿就好了。
他们能做生意,也不至于在灾荒中死了父母儿女,最终落草。
哭是一种很能感染人的情绪。
原本高兴的众人,一个带一个开始抽泣。
搞得正在汇报的大奎有点手足无措,把目光投向沈桃求助。
沈桃冲他点点头。
示意他做得很好,可以回队伍里。
众人的情绪释放了一会儿,鲁婶冲鲁齐连连挤眼睛,鲁齐这才回过味来,开始管纪律,“都是高兴的事,大家别哭,听大当家继续说话。”
沈桃鼓励地看了一眼山虎,示意他汇报。
山虎很腼腆,因为紧张说话都有点结结巴巴的,“我……我们几个兄弟,今天就在家里…做孔明锁,今天一共做出三十二个孔明锁。
大当家又教了一个跳棋,一会儿我再带兄弟们干一会儿,再赶制出来几个。
明天…明天就能让大奎兄弟卖。”
众人开始盘算,二十个孔明锁今天卖出四两银。
三十二个孔明锁外加跳棋,明天的收入肯定更多。
看来黑风寨要有好日子过了,思及此,每个人的眉梢都挂着喜色。
真的有生活来源,谁又真愿意过刀口舔血的生活呢。
山虎汇报完了,就低下头搓手。
鲁齐是个胆子大的,他接过话头道:“现在该我们组汇报工作了。咱们黑风寨一共有五十三个人,以前大家都是一起劳动的。
现在干活的人只剩三十几个,挑水、捡柴、浆洗衣物、提水,晾晒野菜和野果为冬季做准备,工作量虽然比以前大,但是还能忙得过来。”
沈桃:“好,你们辛苦了!从明天开始,下山采买粮食也要交给你们,要做的事会越来越多,每个人都有机会表现,大家不要着急。”
四个组都已经汇报完工作,老六叔披着块麻布准备做财务汇报。
沈桃却没给他机会,直接交代:“以后每天的进账、出账都要告诉老六叔。
以后每七天单独召开一个财务会议,让老六叔单独汇报。好,散会。”
老六叔:“???”
已经准备好的话,你就不让我说了
众人呼啦一下散了,沈桃喊住鲁婶。
鲁婶正不知道明天的豆腐该怎么卖,追问道:“大当家,明天这个豆腐该怎么卖?三百块豆腐,咱们卖得完吗?”
沈桃道:“鲁婶,你去把那些碎布头拿出来,顺便再拿个梳子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