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鸢的眼神冷得要命,苏梨眼眸躲闪,面上却强装镇定,冷冷地看着祝鸢。
至少明面上,苏梨还是没漏出什么破绽。
就算五年前她真的做了什么事,这么多年过去了,祝鸢也不可能会找到什么证据。
当年的事,就连上天都在帮她。
现在就更不可能要因为曾经发生过的事有什么忏悔。
祝鸢冷眼看着苏梨的脸。
曾经的她自己也觉得,她和苏梨真的有几分相似。
可是再见到她时,祝鸢从她的脸上,却再也看不见一点儿自己的影子。
相由心生,祝鸢知道自己和她根本就不是一路人。
这样平静又淡漠的眼神莫名让苏梨有些发慌,苏梨抿了抿唇。
“不好意思祝小姐,我今天没有空和你谈私人的事情,请你离开。——否则,请不要怪我不念旧情,叫保安了。”
祝鸢却勾了勾唇,略微歪了歪头,挑眉说道:“既然苏小姐说到了旧情两个字,刚好,我今天来找你谈的,也是一件旧情。”
苏梨冷冷反问:“我和你之间有什么旧情?”
祝鸢笑道:“我和你之间没有,可你和池景行之间呢?”
苏梨心烦意乱,面对祝鸢的时候,她总觉得有些烦躁,明明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柄捏在她的身上,但苏梨就是觉得不想看见她。
苏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。
“我和阿景的事,轮不到你在这里说,我不想再说第三遍,请你离开!”
苏梨的声音有些大,会展中心很安静,有不少人转过头来看这边的情况。
可祝鸢丝毫不慌,只是嫣然一笑。
“苏小姐,如果你不介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拆穿你的谎言的话,我也不介意在这里和你对峙。”
苏梨抿唇道:“祝鸢!你到底想要说什么!”
祝鸢收敛了笑容,眯了眯眼睛,语气冷若寒霜。
“你和池景行,是什么时候认识的?”
苏梨的眼眸闪了闪,迎着祝鸢的眼神,她沉沉开口:“我和阿景的过去,没有必要和你交代!”
祝鸢不多废话,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个木头做的小雕塑。
随后轻轻地甩在了苏梨的脚边。
苏梨垂眸看过去。
等她终于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,苏梨的眼神猛地一怔,觉得浑身上下的血都上涌到了大脑,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小木头。
小雕塑的形状,和祝鸢身后那两个一大一小的小狗雕塑,几乎是一模一样。
苏梨不自觉地后退两步,抬起眼,有些惊恐地看着祝鸢。
早在很多年前,苏梨的心里就有一个怀疑。
在看到祝鸢的第一眼的时候,苏梨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她觉得自己昔日撒下的那个谎言,好像快要被人戳穿了。
她不止一次想过,也许祝鸢真的就是池景行当初画在画本里的那个小女孩,也许真的——自己才是她的替身。
可苏梨不敢想,更不敢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。
她侥幸地认为这个秘密只有她和池焰知道,即便她和池焰的关系已经破裂,但因为某些原因,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池景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