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大师成为津门第一的消息,震惊整个龙国。
当晚,护龙阁里的谷落山就得到这个消息。
“为什么啊!”
谷落三气到直接拍碎一张金丝楠木大方桌。
“一名红纹龙,二十名白纹龙,外加津门五大家族,这可是连一方行省都要惊惧的实力啊!”
“为什么林北他非但没死,反而还夺下了津门第一?”
谷落山的额头已经布满青筋,血压都飙升到三百了,如果不是他有暗劲实力,换做普通人早就脑溢血猝死了。
旁边,谷落山的手下被吓得脸色苍白,战战兢兢道:“谷大人,现在下津已经是林北的天下了,我们该怎么办?”
谷落山脸色阴沉道:“当然是继续对付林北了,下津杀不了他,那就等他回江城再杀。我堂堂护龙阁大使,还对付不了一个江湖人了?”
说到这,他直接对手下吩咐道:“你去修书一封给护龙阁主,内容就写林北击杀护龙阁官员,屠杀二十多护龙卫,让阁主治林北的罪!”
手下顿时眼神一亮:“对啊,护龙阁地位超然,林北不但杀了黄龙升,还斩了鲁木林,这已是造反大罪,足够株连九族了!”
“快去!”谷落山吩咐。
“不必了!”
这时,谷落山的办公室被一双大手推开,一个同样穿着护龙阁大使衣服的老者走了进来。
看到他,谷落山顿感不妙,问道:“云城壁,你来做什么?”
老者,赫然就是曾经奉劝谷落山不要对付林北的大使,云城壁。
云城壁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拿出一封印有金色龙头蜡封的封函,丢在谷落山面前。
金色龙头!
这是老阁主的专用蜡封!
谷落山顿时感到一阵恐惧,不敢去触碰。
云城壁问道:“谷落山,为何不开封函?”
谷落山颤抖道:“我不敢,上次老阁主来函,我被直接软禁到现在,无法去找林北报仇。这次又来封函,恐怕又是罚我的。”
云城壁说道:“算你还有自知之明,你不敢开,那就让我帮你开。”
话落,他直接打开封函,高声念道:“下津一事,林大师无错。你谷落山派随行员牵头津门大会,已经逾矩,竟然还敢大逆不道,私派护龙卫出手,致使我护龙阁损失红纹龙一名,白纹龙二十名……”
“别念了,直接告诉我结果吧!”谷落山突然打断。
云城壁说道:“传护龙阁主亲令,即日起暂停谷落山所有大使职务,罚关禁闭半年,半年后根据表现,再由老阁主亲自决定是否让你官复原职!”
“啊啊啊!”
谷落山不甘大叫起来:“凭什么?林北他杀我全家,我竟然还不能找他报仇吗?老阁主他到底想怎么样?五十年前,他可是欠了我谷家一个大人情!”
云城壁顿时脸色微变:“谷落山你给我住嘴!老阁主的命令也是你能质疑的?若不是老阁主念及当初和你们的交情,你现在就不是关禁闭,而是被就地问斩了!”
“对不起云大使,我刚才冲动了。”谷落山也冷静下来,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。
云城壁这才说道:“谷落山,我当初就劝过你,不要去动林大师。现在我再劝你一句,别再想着报仇了。老阁主的耐心也是有限的,再有下次,你恐怕真会没命的。”
谷落山顿时面如死灰:“谢谢你提醒,我会考虑的。”
云城壁点点头,轻叹一口气后,转身离开。
他刚一走,谷落山脸上的灰败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怨毒。
“不让我报仇吧?那我偏偏要报!”
“我不仅要杀林北,我还要杀他全家,杀掉他的所有亲朋好友。津门第一又如何?我一样要你为我谷家陪葬!”
谷落三仿佛有些变态了。
旁边的手下看得瑟瑟发抖,一动不敢动。
………………
洛都。
柳家家主柳青山叼着一支雪茄,静静听着手下汇报的消息,脸上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津门第一?这林大师还真是了不得啊!”
“我记得,这津门第一已经几百年没落地了吧?”
旁边,一位穿着道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,跟着附和道:“津门自初代领袖去世后,气运就一直动荡不安,直到前二十五到达混乱顶峰。所谓物极必反,在极致的混乱之后,就会迎来安定,这才催生出了这么一位津门第一。”
这中年人看起来只有五十来岁,却已经满头白发,一双眼睛虽然睁着,但瞳孔无光,竟是个瞎子。
“瞎子,你又跟我说这神神叨叨的一套了,你就直接跟我说,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的吧?”
柳青山有些不满的声音传来,语气像是在称呼朋友,显然两个人交情很深。
庞瞎子说道:“我先前,一直看不透这个林大师,在他身上仿佛有一团迷雾,无论我怎么算也算不到。”
“原来,这天榜第五的林大师,和龙榜第一的林北是一个人。”
“现在真名已知,我终于能看到一点东西了。”
柳青山听完后更加不满了,直接喊道:“瞎子,你又在这跟我打太极了,我是在问你的意见。”
庞瞎子淡淡一笑,露出满嘴烂牙:“家主,我就是一个算命的,我只会算柳家的福缘和坎坷,不会算这龙国将来的大势。”
柳青山顿时有些不爽,再问道:“那你告诉我,这林大师会不会让我们柳家坎坷?”
庞瞎子再次一笑:“我还没算,不知道。”
柳青山一拍桌子:“你这家伙,诚心逗我是吧?”
庞瞎子感觉柳青山快要不耐烦了,这才说道:“家主,有人在故意干扰世人对林大师的判断,就算是我也算不太真切。他和柳家能否产生关联,我需要见到本人才能彻底确认。”
“对了,我记得小姐和林大师走得很近,不妨找个机会,让她带林大师来一趟柳家。”
“如烟啊……”
柳青山不由头疼起来:“这丫头现在屁股都快缝在江城了,我也知不道能不能叫得动。”
“不过,我听说林北经常一进她房子就是一夜不出来,也是该问一问这件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