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承月收起手枪,把枪别在后腰。
“诺兰,这次真的给你惹麻烦了……阿莫斯有没有怀疑你?”她问。
“暂时没有,”诺兰语调平稳的说,“今晚我就送你离开美利坚。你尽快去收拾行李。因为我不能保证可以甩脱他们太久。”
接着,他又对肯医生说:“你准备一下,我现在就送你去阿莫斯家。如果太久你不露面,他会起疑心的。”
肯医生不多言,立刻到工作室换衣服,顺便收拾看病需要用到的工具。
“你要亲自送我?”纪承月不确定的问。
“对。你在加州这件事,多一个人知道,就多一分风险。毕竟加州是阿莫斯的主场。”
“你打算怎么送?”纪承月问。
坐飞机显然是不行的,毕竟要实名登记。
诺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盒,他拿着塑料盒对纪承月说:
“这里面是一张人皮面具,一次性的。你戴好,以防万一。”
诺兰将盒子递给纪承月,继续说:
“我会开车送你到西海岸,那里有一艘去往墨西哥的游轮。你带着面具上船,等到达墨西哥后,会有一个墨西哥老妇人接应你。”
“你先去她家躲几天,等过几天,我会给你安排稳妥的线路,把你送回雅科战区。”
纪承月拿着人皮面具的塑料盒,紧紧攥在手心,“诺兰,我很抱歉给你惹了这么大麻烦。”
“不必这样说,”诺兰轻声说,“我的队长曾经说过,没有人愿意惹麻烦。从来都是麻烦主动找上门的。”
这时,肯医生已经换好了医生服,背着仪器箱子,拿着病历本,从屋里走出来,叫了他一声,“诺兰。”
诺兰抬起手腕,看了看时间,对纪承月说:“你还有大约50分钟的时间收拾东西。”
纪承月不再多言,回到地下室,收拾自己的行李。
诺兰带着肯医生上了车。
肯绑好安全带,有些担心的问:“你怎么确定那两只狗不会说出纪承月的事?”
“我只对一件事肯定,那就是阿莫斯若是知道了他们的做法,他们会死得很惨。”
“此刻的纪承月手中有了阿莫斯的把柄,若是她公之于众,恐怕阿莫斯的州长就做不下去了,往严重了说,阿莫斯的政治生涯可能都会就此断送。”
“在这种情况下,那些牧羊犬,是万万不敢说出纪承月的在他们眼皮子地下逃走的事。”
肯医生还是皱着眉:“但是……万一那两只牧羊犬的同伙,接着跟踪你怎么办?”
“至少今天不会。牧羊犬不会那么愚蠢的。”诺亚开着车,语气平淡的说,“我就是要告诉他们,想要跟踪我,先想想能否承担被我发现的后果。”
肯医生松口气,“不管怎么说,你还是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医生,你不用担心我,想想怎么应付阿莫斯吧,”诺兰提醒,“阿莫斯今天很暴躁。他头痛病发作的厉害。”
“没事,他不敢跟我怎么样,我现在在他心中,就是救命的天使,”肯医生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,“而且,我会让阿莫斯好好睡上一觉的。你安心送纪承月吧。”
*
别动队两名成员,根据诺兰的吩咐,将两人扔到了阿莫斯的府宅的大门外,就离开了。
阿莫斯的头痛很剧烈。
下了车后,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冲进书房,拿起书桌上的薄荷味道嗅盐,用力闻了闻。
清凉刺鼻的薄荷味冲入鼻腔,令他头疼缓解了一些。
“把门口那两个东西拖进来!”阿莫斯阴沉的吩咐着。
立刻有几名黑衣保镖快步离开了书房。
没多久,两只牧羊犬就被带到了屋里。
阿莫斯背对地上的两只牧羊犬,沉默了片刻。
牧羊犬哪里敢先开口。
过了一会儿,阿莫斯说:“说吧,你们到底为何要擅自追踪诺兰?”
两只牧羊犬看了看屋里垂手站立的六名黑衣保镖。
“这些都是我信得过的人。”阿莫斯转过身,“珍惜你们可以开口说话的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