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晚意最近很烦很烦,自打吴资雅小产之后,她就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。
没错,这事儿是白晚意做的,但是又不是她做的,她也没出手,也没让吴资雅吃海鲜,她就只是做了一顿海鲜而已。
吴资雅后来吃的海鲜也不是她白晚意给买的,也不是她白晚意给做的,凭什么怀疑到她身上?
吴资雅有证据吗?
更何况,太医跟大夫都说了,身体康健,无任何意外的小产,至于小产后的体虚,那只能怪她自己了。
可吴资雅现在就盯紧了她,白晚意不胜其烦。
如今看到陆偃回来,白晚意眼睛一亮,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,亮晶晶的眼眸里盛着欢喜与委屈,她ru燕投林一般飞扑进陆偃怀里,声音颤抖:“偃哥哥你可回来了!”
陆偃疲惫的身心,在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时候,终于被抚慰,他搂着白晚意柔软的腰肢,正要开口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的辛苦,心酸,疲惫,以及对秦婉失踪的不满,就听白晚意的诉苦:
“偃哥哥,你不知道吴氏多么可恶!她居然认为她小产是我动的手脚!自打她有孕以后,我恨不得躲她三丈远,就怕自己的呼吸也是错。可是她如今却冤枉我!”
“太医都过府瞧了,说不得她什么缘故小产,许是缘分未到。给她保胎的三位大夫也都说了,只是小产并无外在因素导致她小产。可是她居然还赖在我身上!夫君,你快帮帮我!”
陆偃低头看着喋喋不休的白晚意,一向善解人意的她,何时不会看人脸色了?
她看不出自己,如今很是疲惫,不愿意帮她断官司吗?
陆偃冷着脸将白晚意推开:“我……”
“夫君!”
吴资雅疾步而来,她满打满算也才十六,正是青春好年华的时候,可如今的她,因为小产,整个人变得极为憔悴,眼神里除了愤恨不甘再无其它。
吴资雅看到白晚意,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狠狠一拽:“你这个毒妇!害了我的孩儿,还要恶人先告状不成?”
旋即,吴资雅眼泪涟涟地看向陆偃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夫君,你可要为我们的孩儿做主啊!”
陆偃不耐烦地把人给拉起来:“有话好好说,你是当家主母,在大门口下跪成何体统。”
吴资雅哭得不能自抑:“我还要什么体统!我只想要我的孩儿!一定是白氏这个毒妇!一定是她!”
白晚意早前还能维持人淡如菊地设定,不紧不慢地帮自己辩解,如今闹了这许久,她早就没了耐心:“吴资雅!你脑子不好,去看看好不好?太医都说了,是意外!意外!你一直往我身上扣,我可不背锅!”
三人就站在大门口,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上两眼,再听闻涉及到了内宅隐私,更是两眼放光。
陆偃被看得心头烦躁,一手抓着吴资雅,一手推着白晚意:“回府再说!”
陆偃如今是断事官,管的就是各种是非官司,虽是军中断事官,但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不少。
回到正厅,他也没说什么,直接让人去请给吴资雅看诊的大夫,以及看过诊的太医。
三位大夫是为吴资雅保胎的,都是京城里有名的,擅长看孕产妇的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