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乔敲打宅门,这时周清月才将金淑芬搀扶回到屋中,闻声快步出来。
甫一开门,便见心中人扬起温柔和煦的笑容,语气轻扬,“清月,我回来了!”
看见她人后,心中隐忧一下子没了,她跨过门槛靠近她,霎时舒了口气道,“你回来了,金姨方才昏倒了。”
沈星乔笑容霎时凝固,惊问道,“这是怎么回事,有无大碍?”
周清月牵过她的手进入宅门,“暂无大碍,师父说是火急攻心之症,方才师父诊治过后便转醒了,现在在屋中休息。”
沈星乔由她牵着回屋,边走边问,“可知缘由?”
“方才师父说可能是近日太过劳累所致,身体并无发现任何不妥,多休息几日便好了。”听罢,沈星乔也安心下来。
话谈间,两人到了正房中,正是金淑芬房间,此刻她正躺在床上,她感觉她似乎没事了,但诸葛济还是千叮万嘱让她卧床休息。
周清月推门而入,送了一句令她舒心的话语,“金姨,哥她回来了!”
她侧身坐了起来,看着毫发无损的沈星乔,“表姨,您身子如何了?”
金淑芬摆摆手心宽笑道,“不碍事不碍事,年纪大了,这人就是不中用了。”
她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,半截身体入土的年纪。
在这个年纪做祖母的遍是,若是她当年早些婚嫁,生下了儿女,而孙儿们也早些成家,或许现下她就是太奶奶了。
这时诸葛济刚刚将药煎上,打开门进来,见她坐起来便轻斥道,
“好了,你就躺下来多休养,这些日子你为了医馆一事,奔波太久,身子有些吃不消,余下的事我与清月会处置好的。”
金淑芬闻言听话躺下,忽然想起一件事来,“晚饭还未做。”
诸葛济给她掖了掖被角,无奈道,“这里不差你一个人,甭操这份心,就安心歇息吧。”
“对,金姨好好休息,晚饭我与哥去做。”见她点头躺下,才与沈星乔出了屋。
及至厨房时,一股浓郁而微涩的药香扑鼻而来。
周清月正要扎起袖子准备做饭时,却见沈星乔将她按在凳子上,轻声说道,“我来,你坐着烤火。”
闻言周清月讶异,“你何时学了做饭的?”
她解下护腕,撸起袖子,“军营里学的,在伙房里待过几日。”
不过一刻钟,几个菜式便完成了,快速,简单,周清月一旁称赞道,“味道闻起来真不错。”
沈星乔闻言腼腆一笑,“好了,你去叫上表姨和诸葛大夫吃饭。”
饭后,精神恢复正常的金淑芬被还是诸葛济勒令回房休息,而她也因医馆之事要到书房处理,一时之间,堂屋只余沈星乔和周清月二人。
一室安静,气氛忽然有些尴尬,还是周清月开了口,“后日医馆便开业了,你会不会来?”
“这般快!那后日我告个假吧。”她现在告个假还是相对容易的。
话落,清月忽然站起来走到她跟前,两手撑在椅把上圈住她,然后俯下身靠近她问道,“今夜你回军营吗?”
她甫一靠近,草药的药香和身体的馨香被将她团团裹住,她瞬时后背便紧贴椅背,口中下意识咽了口唾沫,气也不敢大喘一下。
那模样若在外人看来,像是怕极了夫人的夫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