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腿骨折,手术刀一上去一准留疤,以后很多秀台都会被限制,也会被不少品牌方拒收。
“可不可以不做手术?”
面对晚晚满怀期望的眼神,言骁说不出来一个不字。
他本以为自己是一个狠心的人。
为了他的晚晚好、为了晚晚开心幸福,甚至为了得到他,他可以作出不少极端的事情,比如刚才——隐瞒了傅司寒在寻找言晚晚的消息。
傅司寒那样一个男人,不值得晚晚留在身边!
甚至于,如果晚晚的腿做了手术,留下一条长长的疤痕,以后每当她看到这条疤她都回想起傅司寒的背叛,想到他对她如及时雨般的救助。
可是,那一句“不可以”卡在嗓子眼说不出口。
留在一条丑陋的疤痕,以后每当看到她不能再重返的秀台都会悲伤痛苦,想到那三个那人对她恶心的举动。
言骁弓着腰,掩饰着抓着心脏的位置,感觉到那里一阵阵的抽疼。
是南宫以骁那个懦夫在阻止他么?是他的残留意识吗?
“骁哥?”晚晚迟迟没等来他的回应。
“可以。”言骁自嘲的撤了下嘴角,倾身为言晚晚掖好被子,“如果不做手术就要打两个月的石膏,这两个月会行动不便,肌肉萎缩,等到腿伤恢复之后可能还需要重新学习走路。”
两个月的时间,足以肌肉忘记走路该有的节奏,很多人都是因为后期复检没做好,即使腿部伤势痊愈也会走路一跛一跛。
“那我打石膏。”晚晚抓着被子,转头看向窗外,“骁哥,那麻烦你去给医生说一下吧。”
言骁出门后,晚晚到处看了圈没找到自己的手机,只好拿了床头医院的座机拨号……
言骁带着医生护士过来。
打完石膏已经是半小时后,晚晚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“猪蹄”,很是不习惯。
丑得令人怀疑人生……
“晚晚,你相信第二人格吗?”言骁在病床边坐下,可看着言晚晚的眼。
“嗯?”晚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,不确定的问,“你是说,解离性身份疾患?”
“对。”
“自然相信。”这本就是心理疾病史上确切存在的。
言骁目光加深,明明他坐在旁边比的自己高,晚晚却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一种……仰视。
目光中带着疑似虔诚的情绪。
晚晚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。
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有第二人格呢?”言骁道。
晚晚震惊的睁大眼,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,“你……你认真的吗?”
言骁点头,身体往后的椅背轻轻一靠,“他第一次出现在是我七岁那年,为了避难,家人将我送到一个陌生家庭生活,过得不算好,有个小姑娘经常来帮助我,给我鼓励和温暖。”
给了我温柔和爱。
即使那份爱和爱情无关。
“后来就出现了他。”言骁低头述说,那个口吻平淡得仿佛在讲述和自己无关的人的故事,“不过我后来回了家,他就陷入了沉睡,前段时间又醒来过。”
“他……是谁?”晚晚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。
他,就是那个第二人格。
言骁抬眸,看向晚晚:“言骁。”
“言、骁……”晚晚沉吟了一边这个名字,丝毫没有发现言骁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底闪过的狂喜。
“那他对你的影响大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