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如她自已所说,既然人生没有多长时间了,她一定要过些属于自已的时光。
可她未免对他有些不上心了……
其实大部分时间,姜恬对元夜还是十分关照的,对待他也十分温柔。
可元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他把姜恬留在身边,是想让自已慢慢地放下这个女人,放下心中的执念。
可这个女人变脸的速度比他还要快。
她好似把他放在心里,又好似对他若即若离,让他天天患得患失。
元夜不得不承认,自已对这个女人的依赖太强了。
之前两人朝朝暮暮在一起,他已经适应了她的存在。
如今她只是分配了一些时间给她的爱好,元夜就控制不住心头暴躁。
“我是不是真的中了毒?”
陈子墨无语了。
作为一国的太子,元夜文韬武略没有一样差劲,更重要的是——他有一颗仁善之心。
陈子墨既然选择追随他,自然看出了他的可取之处。
可没人告诉他,元夜对别人动了情,会退化成三岁小儿。
动不动就找他来看病,怀疑自已是不是中毒,陈子墨很想说一句,他的时间就不是时间吗?
如今的确没有战乱了,可他也想研究一下自已的医术,争取精进一番,哪有空陪太子玩。
“我已为您诊断过很多次了,您没有中毒,身体十分健康,比一般人要强过许多倍,您就放心吧。”
陈子墨顶着厌世的表情对元夜说。
元夜皱起眉头:“你是不是误诊了?若我不是中了毒,为何在与姜恬说开以后,反倒对她更加的牵肠挂肚?如今姜恬住在将军府,我每日去军营,明明一日分开的时辰不算是太长,可我总会思索,她在做些什么,她在想些什么——我与她本就是两个人,为何要天天想这些?”
陈子墨的表情一言难尽。
“您问我,我也不知道该问谁。太子,或许相思不是病,既然你已经与姜恬重归于好,那就多多向她表达你的心情。”
元夜沉默。
他不愿意跟陈子墨继续提这件事了。
既然陈子墨说他没病,他就提起了正事。
“赵臻那个儿子治得怎么样了?”
谈感情跟谈谋略的元夜,简直就是两个人。
陈子墨一看到元夜面容变得严肃,浑身都绷紧了。
他点头:“身体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易容的面具做好了?”
陈子墨继续点头:“保证别人分辨不出区别。”
“那就好,既然如此,这些天就将他带出来,适应一番军营的环境。从明日起,他一日,我一日,告诉他,要是装不好将军,他父亲再出事,别怪我没提醒。”
“是。”
回去后,元夜把赵臻他儿子要代替他的消息告诉了姜恬。
“再怎么说,他也是你的表哥,你要不要见他一面?”
姜恬犹豫了片刻:“您的意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