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的动静吸引许多人过来看热闹,那群流民一看竟然是一个妇人以一敌三把两个汉子打趴下,瞬间就沈珍珠归为不好惹那一类。
倒是周家村的人看见这一幕神色自若,不慌不忙,这才哪到哪呢?想当初没来周家村时周婶子杀流寇以一敌六那才叫震撼,杀得敌人节节败退。
反倒是这些想借着人多闹事的难民,这下是真的被震慑到了。
有句话说的好,那些叫嚣着厉害的不一定是真的凶,但那些平常笑的灿烂却不声不响就要你命的人其实更为可怕。
就在刚才周家村许多村民搬家都遭到阻拦,说是人走就好了,东西不能搬走,这下两方人马吵的不可开交,沈珍珠这一下子立马就打消了很多人的气焰。
沈珍珠手中握着滴着血的刀,声音冷冷的道,“我家已经住满了人,也不接受外来人的打扰,下次还发生这种事捅的就不是大腿而是脑袋了!”
众人听见这话齐齐打了个哆嗦。
“上一个这么欺负我孤儿寡母的人,坟头草都已经有一人高了,就在那边的山上,要不要我带你们去看看?”
沈珍珠的语气轻飘飘的,但却听的人浑身都发寒。
她这一操作看呆了所有难民。
闻声而来的周老根听见她这么说满心都是愧疚,都是他疏忽了,若是早些派人守住沈珍珠家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。
看着她手上的刀还在滴着血,心里愧疚至极,这种震慑难民的事本该是他周老根需要做的,可今天竟然又让沈珍珠母子几人孤立无援,他真是该死!
若是他早早派人过来,沈珍珠何至于如此?
来的周家村人又不是傻子,他们心里都清楚沈珍珠为何要搞这么大的动作,还不是为了让周家村的流民快速安顿下来。
周家村所有人又在无形之中欠了沈珍珠一份人情,而这份人情周家村所有人都知道。
周家村的人都愧疚难安。
张进的同伙只剩下一个,他见周老根过来便怒气冲冲的道,“周村长,你们村的人伤人,你就不管管?”
周老根怒视那人,“你们三个擅闯民宅还想行凶,行凶不成还想反打一耙,就你这样的人实在不配住进周家村。”
“捕头大人,草民恳请你为周沈氏一家做主啊,她们孤儿寡母的生活本就不易,若不是遇到危险,周沈氏一个妇人怎会持刀伤人!请大人为周沈氏做主啊!”
周老根虽为一介草民,但这种时候讲究的就是博取同情,就算沈珍珠伤了人那也是被逼无奈。
人果然都是同情弱者的,在周老根的渲染下,沈珍珠俨然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。
张进的同伙急了,“大人别听他们胡说,明明受到伤害的是我们,那个妇人的心未免太过于狠辣,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持刀行凶,大人她这是藐视王法啊!”
“你们三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,说的话怎么可信?再说这个院子外门紧锁摆明是不容纳外人,你们却翻墙进来到底是何居心!”
周老根一席问的三人哑口无言,他们是进来干啥的?不就是想占便宜吗?看见沈珍珠之后就起了歹心!
“捕头大人,你们为咱们做主啊!”周老根说着还流下两行热泪。
“周村长你放心,此事本捕头定会严惩那些居心不良的人还周沈氏一个公道!”
张进同伙一看这样立马就慌了,嘴里大声嚷嚷着不公平。
“你们这群当官的就是官官相护,草芥人命!我不服!”
他的声音奇大,就是想把此人渲染成周家村和官府的人沆瀣一气,欺辱外来人,可惜赵小五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,让人把他绑了嘴里也塞着布条押出去了。
“我周老根虽不是什么大官,但好歹也是周家村的村长,若是村里人受欺辱都不能为其讨个公道那这村长也是白当!”
“以后你们在此安家立户就是周家村的人,我周老根都会一视同仁。”
“当然,那些想闹事的人也掂量掂量清楚,就算我周家村只剩下一些老弱妇孺也要啃下你们一块肉来。”
这话说的不少人脸色都变了。
俗话说得好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真开干了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。
周老根这是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,让人无话可说。
“咱们都是逃荒过来的,何必为难彼此!”虽然我周家村在此安家时间不长,可若是你们真心想在此落户,我周老根代表周家村欢迎你们。”
“我已经让人收拾上百间屋子出来,大家可以挑选那些没住人的屋子。”
经过此事应该能够威慑一些想闹事的人,至少短期之内是不会有人挑事了。
大家都是经历千辛万苦才走到这里,对彼此都警惕的很,更何况对周老根这个陌生人。
沈珍珠见众人都不吭声干脆坏人做到底,反正她和周老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,这样未免没有好处,至少在外人看来她营造的形象不是善类。
“周家村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大家只要管好自己便相安无事。”
她这话一说,不少周家村的人纷纷应和,也让不少外来人知道,周家村是个团结的村子,若是真的想融入就得安分守己。
同村之间的人抱得紧,也使得周老根说的话更有威力和震慑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