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身穿戴着密密麻麻的防护道具,以及来自阿尔白圣光的高纯度圣水的准备下,爱尔文才有底气去检查面前这帮深渊教徒的……呃,不知怎么形容的剩下部位。
因为肉体方面,是炸开之后,就不断分裂至细小到看不见,就算没有彻底消失,那也已经与周围字面意义的融为一体了。
最多也就只有一些散落的布片,以及身上携带着古怪的各类道具和武器,而且还都是同一时间,同一个时刻全部消失不见,这画面哪怕是见的多了的爱尔文也感觉诡异。
因为生怕这就是什么诡异的献祭仪式,或者是以生命为代价的什么神奇妙妙工具,爱尔文面对这种下线和脑回路都相当之离谱的深渊教徒,那凡事自然是要以最坏的打算做准备。
然后再经过一番检查,二番检查,来回数次的检查之后才确信:
“死绝了?”
“是的,甚至我们还在周围的树林里面找到了,可能是埋伏或者是探子之类的角色遗留下来的物品。”
“如果按这种方向去猜测,那么至少这一片地区的深渊教徒都死绝了……而且死相是我见过有史以来最干脆的,还非常省事。”
“……”
爱尔文坐上回程的马车的时候,仍然是感觉呆呆的,打着打着对方突然全员暴毙了这种事哪怕是见了那么多离谱事情,但是这还真没见过。
哦不对,之前还有好几次事件呢,都是这样子的,整个深渊教会从上到下,连最底层小喽啰都死了个干干净净……
“……刚刚那种样子,莫菲就是先前那些深渊教团莫名其妙集体失踪啊和死亡的案件真相?”
感觉给自已的剑上剑油的手在微微颤抖,爱尔文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个,可能性最大,也相当符合此前的案例。
现在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已眼前,但是也根本看不出什么原因来,就像是凭空发生的一样……非要形容的话,那一瞬间,似乎自已有了种……怪怪的感觉?
“先是最早的文崔斯家族有关的,然后是灵肉共济会,又往后是……”
一个个背的滚瓜烂熟,同时也亲自对线过不少次的邪教名字从脑子里转过,爱尔文实在想不通,为什么会是这些教会?其中是有什么规律吗?
或许,根本没有规律,就像是吃饭的时候,餐桌上摆满了食物,想吃什么随便拿,压根就不需要按照什么特定的吃法……
?
“这比喻可真怪,我为什么会这么想?”
“你是说……我这饭吃出问题来了?”
盘踞在结晶浮空生态平台之上,一边口吐日冕日线,烤着手里的大龙虾钳子,一边炫一边烤的墨菲斯托开始沉思……其中原因是什么啊?
“我不过就吃个烤昆虫,外加一只大龙虾,然后就说我要被所有的钓鱼佬群起而攻之,这至于吗?”
这两玩意难不成还是什么牢底坐穿鱼不成?
一边啃着大龙虾,一边有点想不通,不明白的墨菲斯托,看着面前小机器投影出来的屏幕,上面没有什么别的,就是一张字条。
那是由断断续续的个体字词所组成的短信息,以墨菲斯托现在都不太熟的通用语言写成,大体意思就是说墨菲斯托这么一钓鱼已经惹事了,周围几十个钓鱼佬都有所察觉,很有可能,被发现之后,墨菲斯托就会被群殴。
在嘎巴嘎巴的把龙虾的钳子,连带着里面的肉和外面的甲壳也一块吃掉之后,面对自已很可能钓鱼之旅就要就此结束的结果。
事关自已的刷怪练级之旅,这下倒是意义非凡,为了搞清楚这其中的关系,墨菲斯托从保险柜里搬出珍藏的大脑,然后吹了吹上面的灰,放回自已的脑袋里……
“哦,原来差不多是这么个逻辑呀,那我懂了。”
那几十个老熟人钓鱼佬之间的详细关系和根本到底是什么,墨菲斯托还是搞不懂,但是要把这其中的关系捋一下的话倒是不难——
首先可以一眼丁真的就是,这几十个钓鱼佬不说是铁板一块,那也绝对连一盘散沙都不如。
每一个关系都是能好到能够一起扛枪上战场——但是是在对面的那种,就算有偶尔间的合作,心里小算盘的敲打声比整个机枪阵地还要吵。
在这里还没有打起来的原因,也仅仅就是很简单的威慑而已,每个人都担心自已受伤之后会不会被别人捡了便宜,也有的觉得打这场架收益不大,或者就干脆也可能有的在沉睡。
总而言之,这地方就像一个火药桶,却也艰难地维持着脆弱的平衡,
不过,现在被墨菲斯托强行拉开了一场所有人都可能是狼的狼人杀,也有点像大鱼吃小鱼,不知多少个平日就窥视自已同类的家伙,在此刻偷偷摸摸的亮出爪牙。
绝对会有羔羊,沦为不知多少头狼的美餐,但是前提有一个要求……就是绝对不能出现一个独占鳌头的独狼!
一旦出现了一个像是滚雪球那样,越吃越强的独狼,那么所有人都会不约而同的围攻这头狼,最大的猎手会在此刻变为最大的猎物,没有谁会容许一个随时可以吃了自已的怪物待在旁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