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鸿到的时候，大殿内灯火通明，人声鼎沸。
司空父女已经安排好侍女带牧鸿坐上贵宾席位。
牧鸿落座后，侍女小心翼翼在在身旁伺候着。
司空父女两着实不像传说的嗜血魔头，牧鸿究其原因。
旁边坐着的司空婉仰头喝下一杯酒，说出了不为人知的事情。
原来。
虽然上层神界规矩甚多，却也有顾及不到的地方。
那便是以琅琊山为首的三座魔山。
三座魔山每隔一段时间，便会虐杀屠城，却从未遇到阻拦。
只因为上层神界的大神官与他们交易。
大神官不仅任由魔山动作，更会为其提供资源。
只要在有需要的时候，为大神官扫除异心之人，为其巩固势力即可。
牧鸿咬牙切齿，更是对司空父女助纣为虐的事情气急。
“那你们呢？就这么配合他们做惨无人道的事情吗？你可曾仔细看过城池废墟上的惨状！尸体堆成了山，鲜血汇集成了海！”
司空度闻言苦涩，只问了一句。
“牧鸿，你知道虚神境的实力吗？”
牧鸿愣住，不明所以，但还是摇了摇头。
司空度伸出手掌，平铺在牧鸿眼前，轻描淡写的说。
“虚神的境界，我只需要一掌，就能让这个城市灰飞烟灭，消散于无形中。莫说废墟，便是万年玄铁也留不下来。”
牧鸿惊骇，忽然想起每次屠城后的废墟，惊讶。
“难道？”
司空婉点点头，说出了司空家族如今受制于人的事。
司空家族虽然在上古时期，可与古龙族不分高下。
但是时过境迁，古龙族已经湮灭在历史里。
司空家族虽然传承至今，却已经成为上层神界大神官手中的一把屠刀罢了。
而虚神境的司空度更是一把利刃。
琅琊尊者司空度每三年就会屠一次城，也是大神官的安排。
除此之外，司空度从不下山，只在山中，专注于教司空婉练功。
牧鸿不可置信，猛地站起来，问了一句。
“既然不是你们做的，那是何人？”
“我每次下山只需露面，其他之事，大神官便会安排妥当。我虽知其目的，是为了挑起我们与神界上层的恩怨，却也奈何不得。”
牧鸿喃语：“神界上层？”
“对，比如虚无妄等核心人物。”
牧鸿按捺不住心中气愤：“你们就这么忍下了？那可是人命啊！”
“人命？不过区区一个小城池，对于神界来说，只能与一只蝼蚁相比。”
“你可知上层神界中位域有多辽阔吗？你可知上层神界中子民多达亿万？你什么都不知道！”
牧鸿盯着司空度，浑身都气的发抖。
手里的堕天魔骨枪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，刷的一声。
枪头在光中闪耀。
司空婉见了，捂嘴笑了声。
“牧鸿，看不出来啊，你竟然生了这么大的气。”
话音一转，司空婉语气生冷。
“可你太天真了，天下之大不是你所能左右的。便是我爹这样的人，对着上层神界来说，也不过是蝼蚁之力。”
司空婉的冷语叫牧鸿忽然冷静，心中怒火骤然消散。
司空度也摇了摇头，他之前也是了牧鸿的天赋动心才下令。
现在看来不过是个天真的。
“我一会儿派人送你下山，今日后，牧鸿被我女儿所杀，神界中再无牧鸿此人。你亦记得隐姓埋名，莫再生事了。”
司空度还没说完。
牧鸿掷地有声的告诉他：“我不会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