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牧鸿来说，这种级别的升华，是前所未有的。
其实牧鸿的肉身，早就已经到达了极限。
他的魂力，他的血脉之力，都没有办法能够进行丝毫的提升。
他到达了自己实力的瓶颈。
但是在接受了第九道天泉的洗礼之后，牧鸿忽然发现，他的无感，还有其他所有的力量，都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渺小之感。
那些力量，变得更加的纯粹。
就拿肉身来说。
在这第九道天泉的冲刷之下，竟然流出了白色的结晶。
他不知道这些结晶是什么，但是却能够判断出来，就是这种东西，在制约着他突破极限。
血脉之力，魂力，也都在接收着这种极致的洗礼。
半个时辰之后，牧鸿的灵魂忽然一震。
他终于意识到，为什么自己没有任何感觉。
这第九道天泉所谓的洗礼，其实正是最强大的攻击。
就像寻常人，可以洗澡。
但是一个行将就木之人，洗澡对他来说，就是夺命。
所有的普通人，在这第九道天泉之下，就是行将就木之人。
没有人的身上，各种力量都到达了极致。
只要有一种力量么有到达极致，那么这天泉的洗礼，就会变成谋杀，直接洗掉所有的东西。
牧鸿不同，天泉的洗礼，只能够洗掉他一点点的微不可及的杂质。
如果换成和牧鸿同级别的其他强者，那么洗掉的，很有可能就是五脏六腑。
这种洗礼，是无差别的，凡是不符合天泉法则的东西。
全部都要洗刷掉。
就像是江辰，以他的魂力，来到这里，就会被直接洗刷掉灵魂，变成一具行尸走肉。
牧鸿暗道侥幸。
就这样，这最后最可怕的第九道天泉，变成了让牧鸿脱胎换骨的东西。
而且他还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力量。
那就是融合。
任何力量，都能够互相融合。
肉身和灵魂，不外如是。
只有将全部的力量归一，才能够到达极致。
牧鸿仿佛触摸到了法则本质。
只是他没有办法用言语来表达这种本质。
很快，牧鸿就从第九道天泉之中走了出来。
就在他走出来的那一刻，天地异象，陡然降临。
从来没有任何人，能够解开这九道天泉。
整座山峰，轰然坍塌。
唯有天泉仍在。
但是九道天泉，却融合归一，变成了一道自九天而下的瀑布。
远处围观的人，忽然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那死亡威胁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他们疯了一样的冲向牧鸿。
这是见证历史的时刻，没有任何人想要错过。
然而牧鸿却在他们还没有接近的时候，飘身消失在了天际尽头。
他离开后，这些人直接跪在了地上，对着牧鸿消失的方向三跪九叩，顶礼膜拜。
牧鸿，在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他们的信仰。
传说中经历了九道天泉洗礼的人，会成为神祗。
牧鸿，就是他们的神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