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晚,顾肖那家伙,真背着你和别的女人在开房。”
电话那端,闺蜜汤圆快气炸了。
今天可是她们的订婚宴,顾肖那混球,竟然做出这么没良心的事?
江舒晚端坐在床上,墨眸如辰,肤白若脂,一身喜庆秀禾服,美的耀眼又大气。
她眸光没有一丝惊讶,鼻尖那颗美人痣微颤。
“这么快就等不及了?看来我是高估他了。”
“晚晚,你打算怎么做?”
“汤圆,明天娱乐头条,不用顾及我,发!”
挂断电话,她看着镜中年轻漂亮的面孔,皮肤紧致,眼神有光。
和那个被婚姻生活折磨的面容枯瘦,疑神疑鬼的疯子判若两人。
没人知道,她重生了,重生回十年前和顾肖的订婚夜。
上一世,她爱惨了顾肖,非他不嫁。
爸爸为了给她铺路,订婚宴上,把海城那块黄金地皮给了顾肖。
那是江家老宅的位置,也是母亲留给她的嫁妆。
海城人人皆知,那块地皮仅估值就几个亿,一旦成为城市中心,价值更不可估量。
可即便她做到如此,十年后,顾肖为了小三,不顾怀着身孕的她,狠狠踢向她的肚子,用最恶毒的话诅咒她。
彼时他们六岁的女儿可心,吓得浑身发抖,挡在她面前,小小的身躯惊恐的看着顾肖。
“不要打妈妈,妈妈肚肚里有宝宝。”
“宝宝?江舒晚,江家已经败了,你爸死了,你哥坐牢,时至今日,你觉得我还会让你给我生孩子?”
“做梦!”
“我也不妨告诉你,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次,都味同嚼蜡,你就是条死鱼,一点滋味也没有,换做任何一个男人,都会出去偷吃。”
江舒晚看着眼前爱了整个青春的男人,他面目狰狞,十年婚姻,爱意全无,只剩心死。
果然,男人想吃屎,总会给自己找理由。
她把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他,他视作垃圾。
温热的液体从大腿缓缓涌出,小腹揪心的疼,像把刀子扎的她喘不过气来。
她看着顾肖将女儿推倒在地,额头磕出一大块血印子。
她的可心才六岁,他怎么舍得?
顾肖全然不在乎,恶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。
“我一个月才回来一次,你妈肚子里的野种,还不知道是谁的。”
“告诉你们,你们娘俩要是听话,我就留下你们,不听话都给我滚。”
流产出院后,江舒晚患上很严重的抑郁症。
顾肖禁止所有人探视,江舒晚头发散乱,每天窝在窗前呆呆看着窗外。
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,是女儿可心的死。
大年夜,顾肖堂而皇之,将小三姚芊芊和他十岁的儿子带回家。
当天晚上,可心被小三儿子推下楼梯,抢救无效死亡。
同一天,她从三楼一跃而下,结束了年仅三十二岁的生命。
现在想来,前世恍若一场梦,可刻在骨子里对顾肖的恨,却分毫不减。
江舒晚眸光变深,指甲扎进肉里,悉数断裂。
她脱下秀禾服,卸掉妆容。
今晚的顾家老宅,格外安静。
按照礼仪,今晚订婚宴,她要在老宅住一晚。
顾家三房子孙都住在客房,唯独继承人,长房之子顾夜城,住在他父母生前住的房间。
若说顾肖忌惮的人,在海城也就只有他哥顾夜城了。
顾夜城是哥哥舍友,她上大一那会儿,他研二在读,是学校里的传奇人物。
他们接触的不多,仅有的几次也是因为哥哥的缘故。
顾夜城属于浓颜系帅哥,五官立体,气质整体偏阴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