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绾和成骏雄不为所动,齐金易更是因督军府险被陷害,对陈之遇只有恼恨,他口中吐出的是半个字也不会信。
陈之遇见状,终于渐渐起了烦躁之意,今日督军府找上门,他早早命人去给安王和杜大人报信,只不知因何到了现在还不见人来。
“陈公子,拖延到现在,再扯其他人进来可就不地道了。”齐金易把潜入督军府行刺留下的那个活口摁到陈之遇面前,“我行军多年,活的人死的鬼见过不计其数,手底下审过的活口不知几何,这些人有没有撒谎还是能看出来的,不管是你们陈家谁出的手,你既肯担责那就好。”
齐金易压根不会去管陈之遇说的话是为了把罪丢给谁,“至于你提的什么真真假假的东西,不凑巧,今日除了督军府的账,那是第二件要与你算清的,来人,把陈之遇捆了,带回督军府,陈公子还有什么想说的,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说!”
齐金易并没有当众提起册子的事,凑巧陈之遇为了陷害陈映真,也没有点破,正正合意。
这是来的时候成将军和他们已经商量好了的,如若提了册子暴露了里头的内容,这案子就只能归到知府审理,最后因为杜知府也提名在册,案子连同证物都需交由奉旨查案的安王手中。
但他们要帮着永王暗中查邵州的案子,便唯有借着陈家派人闯入督军府的事,齐金易一举把陈之遇扣了直接带回府中,借着陈家做那打草惊蛇的草,惊一惊那些跟陈家有过往来的邵州官员,这些人如今都如同孵蛋的老母鸡,抱着窝没有动静,等他们各自有了动作,便好收网拿人了。
所以陈之遇带回督军府之后,还得速战速决,拿人拿脏,否则最后还是会落得给安王做嫁衣,永王能在此次获益多少,端看与安王争抢多少时间罢了。
齐金易此番带了不少亲卫,陈府的侍卫又怎会是这些上过战场的兵士的对手,陈之遇被从肩與上扯了下来,软绵绵地连站也站不稳,先前的淡定从容都如同破碎的茶盏,脸上惯有的温文也有了裂痕,成骏雄见他软脚模样,哼笑了一声,道:“就这软脚虾模样,还敢在邵州兴风作浪!”
陈之遇羞愤,脸上如同火烧,到此时他也明白过来督军府找他算账不过是明面上摆给人看的借口,真是目的恐怕就是随着陈映真一同丢失的那本要命的册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