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绾觑他一眼,“你用这清兰白霜酒去腥?”
她不常喝酒也知道这清兰白霜不是贵与便宜的事儿,这是朝中贡酒,用来炖汤是不是太过奢靡了些。
“嗯,是永王的酒,不用浪费了。”孟迟见被她瞧出来了,以为她想尝尝味儿,只得起身去拿过来,倒了一点点在丁点儿大的杯子里,“既想尝尝,就听我的,不许多了。”
他把杯子挪到姜绾面前,姜绾看着杯底浅浅一层酒,叹息一声从孟迟手中拿过酒壶,斟满了两杯,“还是听我的吧,你既睡不着,喝几杯一会儿就上罗汉榻躺着去。”
她把酒杯递到孟迟嘴边,孟迟就着她的手喝了,而后把她手里她自己那杯也拿走了,“原是如此,那便都我喝了罢。”
“这清兰白霜不名字听着淡雅,实则入口偏辣,待你好全了,我待你去尝尝玉露春,那才是入口甘香,这酒就适合用来去腥。”
永王总共就带来了十壶,五壶在他这里,还是听说他给姜绾炖汤要用,专程送来的。
孟迟睡不着的事,从没给姜绾说过,却还是被她瞧出来了,心中熨帖得很,连喝了小半壶,又说了会子话,成将军来的事,他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姜绾,姜绾也没瞒着孟迟,她那日在城中大肆使用炸药,就没打算再藏着掖着,“他既敢觊觎,便叫他知道,他怕是觊觎不起。”
姜绾边说着,边陪了几杯酒,孟迟就都给她收走了,“少饮几杯,灼胃。”
他听她的喝罢酒,便要起身扶她回里间去,却被姜绾带着先去了罗汉榻。
上面一层薄灰简单拂了拂,姜绾要孟迟先躺着,“你先躺着,我才刚醒眼下不困。”
“一会儿去看看宿老送来的药材。”
她扶孟迟躺下,前些日他守着她,现下她醒了,也可照看着他,若是还是睡不着,再用些安神的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