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城的检查很是严格,逃荒大队多亏跟着王爷在栏山县洗了澡换了衣服,而且衣服的布料还不错,看不出来是逃荒的,但是晒的却黑却黑的倒是有了一些长途跋涉奔波辛苦的样子。
轮到他们被检查的时候,守城官兵凶巴巴的问向领头的徐老头:“进城做什么?”
徐老头恭敬的上前回话,“官爷,我们是来投亲的,老家那边闹灾了。”
官差不是好脸儿,一伸手说:“路引拿来看看。”
徐老头把头埋得低了点说:“回官爷的话,我们在路上遭遇了土匪的打劫,东西都被抢走了,路引也不见了。”
官兵一听没路引就提高了警惕,因为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逃荒的,也就没说什么驱赶的话。
但也没个好脸色的就开始检查他们的东西,先是检查前面的小驴车,就拉了十几袋子米,官差挨个翻看,于是发现了米袋子底下压着的那好几把大朴刀,立马紧张了起来,心里有些怀疑他们就是要进城的土匪。
官差再次打量起这些人,看到李大舅的时候更是眉头一皱。
徐焕看这样是不能顺利进城了,不得不亮出了令牌。
“官爷,有这个可以进城吗?我们是何家的远房亲戚,这些大朴刀你们可以收走,我们也是在路上防身用的,几千里路,跨了两个州,没点家伙式防身怎么行,就这样还是被抢了银粮,能有命活着到这实属不易。”
官差一看是个带着帷帽的小姑娘上前说话,怀疑有诈,就用朴刀掀起了她的帷帽帘子看一看。
徐焕从容的一动没动任他查,这一亮相倒是给官差吓了一跳,说话都结巴了,“诶呦呦~我、我滴娘耶,这、这、这……你不会、不会是得了麻风病吧?你这是传染的,你们不能进城!”
徐焕老无语了,咋这么费劲呢,她这一天天的全是节目,一把撩起帽帘子瞪着官差说:“我这不是麻风病!是热痱子!热的!就是热的、捂的才起的疹子!你看我家别人都没有,就说明不传染。”
官差看了看其他人,确实都没有疹子,松了一口气,再次绷着个脸继续检查。
这回看到牛车上的杨家姐弟又炸毛了,“这俩人怎么回事?怎么伤的这么重?!”
徐焕不耐烦的回答说:“不是说了吗,路上遇了土匪,哪能没个受伤的?!”
官差很是怀疑这个回答,问杨廷玉:“这位姑娘,你别怕,你跟我说实话,你是不是被他们绑架或者拐卖的?这伤是不是他们弄的?你尽管跟我说实话,我能护你安全。”
徐焕都被逗笑了,心说大哥你可真能脑补,你也真是敬业,我现在想讨厌你都讨厌不起来。
杨廷玉连忙摆手说:“不是不是,您误会了官差大哥,我们都是一家人,刚才说话的是我妹妹,那位是我们爷爷。”
官差倾身把头探过去小声说:“你要是被胁迫的你就对我眨眨眼。”
杨廷玉笑着说:“官差大哥,真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没有危险,放心吧,我弟弟伤的很重,麻烦大哥快点检查,我们急着进城找大夫。”
杨廷玉说的不慌不忙且很真诚,官差又一向是对于好好说话的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态度都比较友好,所以这事才算不追究了。
官差对于没有路引且拿着何家令牌这样的情况属实拿不准怎么处理,于是跑进去请示了他的领导。
片刻,出来一个小头头拿着令牌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,问:“你们这令牌哪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