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殊常看着手里的小瓷瓶，只问红泥：“这是何物？”
红泥咬着牙不说话，表情看起来很是倔强。
蔺殊常笑了一声：“不说也没关系，一会儿你自然就会说了。”
说话的功夫，吩咐山岚一声，将那瓷瓶和红泥，以及平日里伺候的二夫人的人一并抓到了筑雪斋去。
蔺殊常将瓷瓶递给萧云随看，萧云随只瞧了一眼便知晓那是什么东西：“正是银杏芽汁儿……”
“就这么一点，就足够要人的性命了……”萧云随说着看了孟氏一眼，“也不知当初这一瓶究竟是不是装满的，若是……”
后面的话没说完，但是什么意思，屋里的人想必都明白。
蔺殊常冷眼扫向贺浔：“侯爷，如今人赃并获，我阿姐你总得有个交代吧？莫非，你还要包庇凶手一次？”
贺浔看着萧云随手里的东西，始终还是觉着有些难以置信。
他艰难地看着孟氏：“这毒……当真是你下的？”
孟氏神色都不曾变下：“是有如何，不是又如何？难不成我说一句不是，侯爷就会信我的？”
“证据都被找了出来，不是她还能是谁？”
贺老夫人在李老夫人的撺掇之下，急忙开口：“浔哥儿，她恐怕早就对侯府心怀不满了，如今害安哥儿母亲恐怕也只是个开始！”
“谁知道她下一个要害的人会不会是你我！”
孟氏没说话，只是扬起唇角冷笑了一声。
贺承安神色复杂地看着她，又张了张嘴，像是在犹豫到底该怎么称呼她，最后却是什么称呼都没能叫出口：“我母亲的毒，真的是你下的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