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无人,大公主又只用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:“今日本宫去燕王府,正撞见衡阳在闹脾气,一问之下才知是老四不许她到蔺家去,任凭老四同小阿昱哄破了嘴皮子都不带理他们的。”
她提起衡阳,蔺姝姻便呼吸一窒,又想起她因为不懂,不能去喝蔺婉仪的喜酒而难过不已。
蔺姝姻勉强扯了扯嘴角:“郡主乖巧,又惹人怜爱,妾身与她投缘的紧。”
“真是投缘?”大公主勾起嘴角,那双吊梢眼里全是试探,“本宫怎么觉着不止如此呢?”
这两句话的功夫,蔺姝姻已经恢复如常。
她扶着大公主的手,镇定自若地笑问:“那公主以为妾身与郡主该是如何呢?”
大公主闻言,眯了眯眼,随即笑出声来:“你这人有趣,本宫喜欢的紧。瞧在衡阳的面上,将来你若有难,本宫一定帮你。”
蔺姝姻收回视线,盯着前面的路无声笑了笑:“公主为何这般喜欢郡主?”
“不止本宫喜欢,”大公主目光闪了闪,眼中带了几分怜悯,“父皇、皇兄……但凡见过她的,没人会不喜欢。许是因为那孩子可怜,丢了魂似的,惹人怜爱。”
蔺姝姻笑了笑不曾说话。
大公主继续道:“就是不知她是老四与谁生的,上上下下将人瞒得紧,连父皇都不曾查出她生母来。”
“旁人更不用说了,老四不许人查,不许人说,逼急了就说死了。”
蔺姝姻:“……”
心情就挺……复杂的。
大公主状似无意地看了她一眼:“你侄女同衡阳那么好,你可曾有听说过什么?”
有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