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岚听见这话,眸光瞬间亮了,不知上哪儿抽了把扫帚,照着孟氏和陈夫人就打了去!
“什么玩意儿,晦气死了!”她一面打,一面又装模作样道,“让让让让啊,这院儿有脏东西,奴婢给扫扫!”
孟氏和陈夫人挨了她好几扫帚,骂也骂不过,打也打不过,终是待不下去,慌慌张张走了。
山岚拿着扫帚立在暮春居门口,冲那俩落荒而逃地人喊道:“把侯府大门同各院的院门都给我堵死了,下回要见了这俩脏东西,直接给我往死里打!”
陈夫人以为走远了就没事,立即停下脚步,转身撸袖就要骂。
谁知山岚瞧见了,举着扫帚就追了上去,把陈夫人吓得屁都没放一个,就赶紧跑了。
等贺承安闻讯过来时,就见贺尘屹双手抱胸,站在门口看着。
他上前道:“亏得你是读书人,这般粗鄙不堪,简直有辱斯文!”
“大哥是读书人,不愿计较这些,故而人都指着母亲鼻子骂了,你还躲着装不知。”贺尘屹脸上挂着笑,话却说得格外讽刺,“你这样确实不辱斯文,就是……挺没种的。”
任凭哪个男人被这般骂,都是坐不住的。
贺承安当即变了脸,冲上前去,揪住贺尘屹的衣襟:“小畜生,你也配和我相提并论!”
贺尘屹垂眸看了眼揪住自己衣襟的那只手,随即捏住贺承安的手腕,还未用力,他就疼得自己松了手。
他根本没将贺承安当回事,一把便将人推开。
贺尘屹看着贺承安因疼痛而扭曲的脸,轻提嘴角,嘲弄道:“从前为了母亲,我可以忍。如今为了母亲,我也可以不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