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此事,蔺姝姻并未特地给蔺家族里送信儿,但那日陈朝云闹得那样大,蔺姝姻不信他们不知。
然而这么些日子过去了,那边始终不曾派人来过问真假。
蔺姝姻道:“这件事可大可小,对贺浔来说也无坏处,何况同蔺家联姻,有利无害,他们不会不同意。”
蔺殊荣道:“话是如此,你还是挑个日子过去支会他们一声,省得落人口舌。”
蔺姝姻点点头,道是明日就过去。
她又坐了坐,明里暗里的问蔺婉仪打听衡阳生母的事。
蔺婉仪皱着眉,清丽明亮的眼眸之中带着疑惑:“我也不知她生母是谁……听她身边的嬷嬷说,她生母不是王府的人,当日好像是难产走的。”
“不是王府的人?”蔺姝姻心中一跳,神色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。
蔺婉仪心不在焉地点点头,对此事并不在意:“满京城谁不知燕王未曾娶妻,便是当今要为他赐婚,也被他用理由搪塞过去了。”
“平日里这样宴那样宴的,他也从不出席,全叫世子代劳。世家贵女们想见他一面都难。”
蔺婉仪偏过头,见蔺姝姻眉头深皱,神情严肃,不由好奇:“姑母,你忽然打听这个做什么?”
蔺姝姻回神,温和一笑:“没什么,只是感慨衡阳郡主那样乖巧的一个人,竟遭遇了这样叫人伤心的事。”
“我不觉着伤心,王爷和世子都很疼她。何况……她恐怕连伤心是什么都不知。”蔺婉仪道。
蔺姝姻笑了笑,没在接话,起身告辞走了。
贺尘屹将她送出蔺家,看着她上了马车,又走远后,才去了蔺垚院里。
次日一早,蔺姝姻用过早饭,正要往二房那边去时,丫鬟就说贺承安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