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影抱着怀中昏迷的人,久久不舍得松开。
她一直都知晓容衡阳有多疼爱她,如今他更是用自已的命来向她证明,他愿意为疏影放弃一切。
“公子,你怎么这样傻。”
容衡阳回来得急,没能瞒住国公府的人,太医赶来紫竹斋的时候,容岳夫妻和容老夫人也急匆匆赶来。
容秦氏连外衫都没穿好,可见有多着急,进门就问:“怎么回事,白天都好好的,怎么就晕倒了。”
容老夫人走路有些不稳,怕是还在睡梦中就被惊醒,这会头发都散开,虽然没有平日威严,倒是多了几分长辈的慈祥。
容岳最先走到床榻前,瞧见容衡阳情况不由皱紧眉头。
“这是中毒,发生了何事。”
几人目光落到疏影身上,她只得简单解释:“回禀父亲,公子负责追查细作,一路追到将军府,结果两人因为一些事起争执,周将军便出手伤了公子。”
疏影自然不能如实交代,只好拿细作说事,避免让他们知道真相,怕是又会心生嫌隙。
容岳一听愤怒道:“这个周翼简直不像话,处处针对我国公府,真把我们当成软柿子,这笔账,我非给他算不可。”
容秦氏附和:“夫君说的有理,他三番两次想要伤害衡阳,这会敢下毒,今后还不知道干出什么坏事,绝不能放过他。”
这次就连容老夫人也怒了,捏紧两个拳头满脸怒火。
“老身吃斋念佛本不想理会这些风波,既然是他们先挑事,那这次,就让他知道我们容家不是好惹的。”
容老夫人说完猛的咳起来,急得容岳赶紧给她拍后背顺气。
“这件事无需母亲出手,我一定给你个交代。”
容秦氏也轻轻给她抚摸胸膛,关切道:“母亲身体还没恢复,这些事就交给我们这些晚辈来办,夫君亲自出马,一定给衡阳出这口恶气。”
见老夫人脸上怒气不减,疏影也上前安抚。
“祖母是家里最尊贵的人,若是被气坏了身子怎么办,那就是我们全家的损失,我相信公子醒来,只会责怪自已不孝,让祖母担心。”
疏影这话让老夫人面色好了些,她紧接着又安抚。
“有父亲在,肯定能为公子讨回公道,而且我们尚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还是等天亮公子醒来再说。”
这话也让容老夫人暂时冷静下来,屋里几人不在出声,安心等待太医诊治。
只见太医从药箱掏出一颗药丸为他服下,又拿出十根银针分别扎在他手指头上,看得人心疼。
疏影握紧手帕,就算容衡阳此刻昏迷感觉不到疼痛,可看到的人无疑不为他难过。
看着乌黑的血从指间一滴滴流下来,容衡阳的脸色也在逐渐好转。
半盏茶的功夫,太医擦了擦汗站起来。
“国公爷,老夫人,容少卿的毒已经清除了大半,接下来只需要服用我开的方子,十日后便可群痊愈。”
这话总算让几人放心,容老夫人拍着胸口。
“列祖列宗保佑我孙子,早日安康。”
疏影看她一脸疲态,“祖母,现在太医守在这里,你先回房休息。”
说完疏影给容秦氏使眼色,让她把老夫人哄回去休息。
这会刚到四更天,还是最困倦的时候,老人家身体受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