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江只恨当时没能把人救下,眼睁睁看到她们在面前被灭口,最后他们两个救人的反而被当成凶手抓起来。
要不是容衡阳及时出现,他们早就饮恨西北。
这次形势十分危险,容衡阳要不是把笛洐生给叫来,他今天都未必能从周翼手中安全离开。
毕竟在人数上周翼就站了上风,他根本抵不过众人围攻。
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有暗器,好在多留了个心眼,提前给检查院的人通风报信。
容衡阳道:“我过往同这位周将军少有打交道,怎么也没有想过,他会是这种人。”
笛洐生表情为难,蹙眉道:“我过去倒是听到过一些风声,但是我更愿意相信那是有些人妒忌周翼战功赫赫,才在背后故意抹黑。”
容衡阳不由提到:“我之前听阿影提过,这位周将军死了三位正房夫人,说是身体虚弱染病,要么就是难产而死,如此看来,这其中大有文章。”
虽然他们不屑去了解别人家事,但如今遇到这些情况,难免不让人多想。
笛洐生轻叹一声道:“看来真是要严查这位周将军,我安排了人暗中跟踪,他已经回宫,这种人亦正亦邪,实在难办。”
说他丧尽天良,害死无辜女子,可他前脚剿匪大获全胜,还一方人平安,这是大功。
就算笛洐生把今日的事情公布出来,陛下未必会严惩,百姓也不会相信,所以他们要惩治周翼,必须想到完全之策。
容衡阳自然清楚这其中为难之处,“笛院长,这件事是我们引出来,必定会全力协助。”
笛洐生无奈道:“你把我扯出来,当然躲不掉,容少卿倒是聪明,知道有危险就给我传信。”
“笛院长不是很爱看热闹,这种事哪能少得了你,你看周翼方才的架势,你要不在,他怕是已经动手杀了我。”
这话一点不假,笛洐生赶来时,看到周翼眼里全是杀气。
“若这些都是真的,他们不是初犯,只要是在北坞干了伤天害理的事,我检查院绝不放过。”
容衡阳伸出手:“今日多谢你及时赶来,那就让我们再次合作,除掉这些丧尽天良的恶人。”
如果任由周翼再这样嚣张作恶,还不知道会害多少无辜的人亡命。
“真是没有想到,我们的合作来得如此之快,或许我当时就不该说那种话。”
毕竟遇到这种让人痛心的案子,笛洐生宁可天下太平。
容衡阳指出:“要怪就怪北坞的奸臣恶霸太多,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发生这种惨案,只有把他们全部除掉,才能还北坞一个安宁。”
容衡阳是在提醒他上次成县一事,分明都清楚是魏王所为,但是最后只能都推到燕青身上。
最后甚至为了掩盖这些事情,陛下直接跳过刑部处死了燕青,连同他家人都没放过。
若想这些事情不再发生,唯有解决根本问题。
笛洐生摇头:“自古都是忠义两难全,我只做好自已份内的事。”
容衡阳拍着他肩膀,含笑道:“能做到笛院长这样公私分明就好,我就怕你最后也同流合污,那北坞就真的没救了。”
笛洐生忠心与陛下,只怕他最后也沦为爪牙。
笛洐生明白他的意思,直言道:“容少卿放心,我很清楚自已在做什么,至于你两位侍从,我得将他们带回检查院审问,你应该不会阻难。”
“你公事公办我很放心,他们就拜托你了。”容衡阳拱手行个礼,他相信这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