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带容衡阳进来的正是前院长笛耘,如今的现院长乃是他嫡子,老父亲要还人情,他只能点头。
“贤侄呀,这次的事情可不好办,如今满朝文武都在提议废后,想让陛下立白贵妃为后,若镇上如此,那魏王自然会成为下一任太子。”
容衡阳倒是很淡定,“笛伯父别担心,这种事情不会发生。”
“今早衍生审问了太子,可是他只字不提,这两日更是连送去的饭菜都没动,我看是想求死。”
作为世交,笛耘才告知他这些事。
容衡阳谢过:“多谢伯父告知,我会设法跟他好好说,尽快查明真相。”
笛耘叹气,替他打开关押太子的牢房,认真说道:“老夫也不相信太子是这等残暴之徒,就等你的好消息。”
容衡阳颔首走进去,只见太子穿着素衣呆坐在地上,发髻有些乱,脸色发黄,嘴皮也裂开,应该是没和水导致。
衣裳上粘了不少灰,根本不像往日哪位贵气十足的太子爷,眼前的他更像是市井上的乞丐,狼狈至极,也不知道皇后看到,会作何感想。
听到脚步声太子也没有抬头,反正现在每天都有人来审问,他一个字不想说。
容衡阳把食盒放在桌上,又从里面拿出一壶酒。
“太子,来尝尝阿影亲自做的桂花酥和烧鸡,还有你平日来国公府爱喝的女儿红,给你带了一坛。”
容衡阳在没有打开食盒之前,根本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。
当看到都是太子曾经来国公府喜爱的东西,才明白疏影有多用心。
既然是要投其所好,那必然就真的是对方需要的,而这些,正是太子所需要。
太子惊讶抬头,容衡阳爽朗一笑对他伸出手,扬了扬下巴让他握住。
缓过神后太子伸出手,容衡阳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来,还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,像极了小时候会照顾他的大哥哥。
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曾经关系要好的表兄弟,随着年龄的增加越来越生疏。
可如今在看到他,太子彷如回到从前。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容衡阳笑道:“我家表弟都被关起来,我这个做表哥的怎么能袖手旁观,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进来,你别辜负这番心意。”
容衡阳说着将他按到椅子上,看了看木床又说:“这里地上凉,以后别坐地上了,在这里怎么样,他们有没有欺负你,要是受了委屈,一定要告诉我,我给你出气。”
说着扯下一个鸡腿放在他碗里,太子眼圈都红了。
自从被关起来以后,他自然是没少遭受白眼,但是没有一个家人来看他,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被抛弃。
容衡阳又给他倒了杯酒,安抚道:“男子汉大丈夫,能屈能伸,觉得委屈就哭出来,我又不会笑话你,而且我相信你是被诬陷的。”
太子暗淡的眼里闪出一丝亮光,惊讶盯着他。
“你相信我是无辜的?”
容衡阳用力点头:“我们所有人都相信你,你不用担心,我们都在想办法,肯定会还你清白,眼下是你身体最重要,听说你不吃不喝,身体怎么能行,快点多吃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