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。”疏影勾着唇角就应答了下来。
她这没有丝毫犹豫的应答,让郑娇娇也愣了一下神。
等反应过来之后,郑娇娇朝着疏影柔柔一笑,却只看到容衡阳与疏影之间的亲密无间。
她看着容衡阳给疏影细心挑着骨刺的模样,看着秦叁和冯若瀛在一旁为疏影嘘寒问暖的神情。
郑娇娇就不甘心的咬紧了自己的唇瓣。
为什么?为什么人和人之间偏生有这么大的差距?
自己打从一出生开始,就被爹娘谋算着以利“送出”,而疏影呢?
她如今只不过是孟氏孤女罪臣之后!凭什么还能有这么好的人生?
怨恨和嫉妒的感觉,密密麻麻的将郑娇娇给吞噬殆尽。
“你怎么回事?”郑县令伸手扯了一下郑娇娇,瞬间将沉浸在嫉恨里的郑娇娇拉了出来。
他拧着眉,低声质问着,“我给你的药呢,你没下吗?如今都快要结束了,你还没下?”
“爹,我改主意了。”郑娇娇扬了扬唇,“我发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,在这个时候下药终归会有风险,您瞧那秦叁公子和冯家家主对福安县主有多好啊。
若我们在此时下药就算得手了,保不齐因为他们两人的关系郑家还会遭难,不如来个釜底抽薪,择一个最好的法子。”
“什么法子?”郑县令皱紧了眉头。
郑娇娇朝着站在上头的花妈妈看了一眼,并未作答,只说了一句,“爹,请放心,只要我这个法子成功了,那么今后我们必然一路坦途。
至于我用的什么法子,过两日爹便知了,女儿定然不会让爹失望的。”
看着郑娇娇这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,郑县令皱起来的眉头也松散了开来。
他点了点头,“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,自然是想把世间最好的都给你,莫怪爹对你严厉了一些,爹只是希望你过得好,明白吗?”
“女儿知晓的。”郑娇娇轻笑的点了点头,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。
郑县令满意一笑。
可就在他转过头的那一瞬间,郑娇娇的面色骤然沉了下来。
酒过三巡之后。
众人便也在花船上散了去。
容衡阳几人一回到县衙内,他们便一块去了容衡阳和疏影的房间。
疏影和容衡阳坐在床沿上,冯若瀛和秦叁坐在对面的软榻中。
秦叁望着疏影问道,“在船舱上出事了对吗?”
“对。”疏影点了点头,“那个将我席面掀翻的瘦马叫做绿水,她掀桌也是为了帮我,她同我说桌子上放有芍药花的,便代表同行之人愿意将此人送给清音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