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乘风离去,纪浮生感慨道:“真想不到小谢还认识萧神医,真是天无绝人之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呐!嘶——冷死了、不行、我去喝点酒暖暖胃……”
纪浮生佝偻身子走了,他穿着石蒙的衣服,混搭十分显眼。
谢长宁看向厉临渊。
他在想事情,心中有些过分在意的事但眼下没提。
接收到她的目光,厉临渊问道:“我去看看玉嫣儿的情况,你与我一起?”
“好。”
厉临渊抱上睡得毫无反应的李燕回,二人一同离开。
离开后的谢长宁总觉得忘了点什么?
苦思没想起来,她没过多在意。
厅中,金复来望着房梁欲哭无泪。
有没有人管管啊——
怎么就他中了这种半身不遂的毒啊!
老毒婆这厮真是心肠歹毒,不得好死!
看望了玉嫣儿,为她暂且稳住了毒,只不过厉临渊那一记手刀下去力道着实不轻,她人一直昏迷没醒。
二人没多留。
谷中下人都与李燕回一样陷入了昏迷,长睡不醒。
谢长宁和厉临渊在谷中仔细调查一番,发现是早饭中有猫腻。
谢长宁起得晚,下人没送来早饭,而恰巧厉临渊昨晚歇在了她房中,误打误撞逃过一劫。
谢长宁用寒冰针试了桌上已凉的剩菜,银针泛黑。
二人相视一眼,厉临渊沉思不语。
毒娘子本事如此了得,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谷中,未有人发觉就让她得了手。
见他出神,谢长宁安慰道:“先回房中吧,总抱着燕回怪累的。”
二人回房从长计议。
厉临渊话不多,但看得出担心李燕回,他守在床边寸步不离。
昏睡中的少年面色红润,除了怎么叫都不醒外一切正常。
谢长宁倒了杯水给他,他饮尽后将杯子搁置一旁。
谢长宁握上他的手试图给予他安心的力量:“燕回吉人自有天相,会无事的。”
她二人对于毒是一窍不通,为今之计只能等。
等神医来救命或者等罪魁祸首现身。
想到罪魁祸首现身,谢长宁突然有了些主意。
她正思量着,厉临渊将她拉至身前,他借机会问出了之前在意的事情。
“你与萧神医还有杨花阁阁主是‘旧识’?”
谢长宁被问话转移了思绪,搭在他肩头的指尖微动。
他这句问得算是委婉了,不难品出他的意图,话中有话。
是个心思缜密的男人。
小动作被他察觉,厉临渊眉梢微挑:“不方便说?”
谢长宁也不欺瞒,如实相告:“与萧神医是旧识,与杨花阁阁主是险些成婚的关系。”
‘险些成婚’,这四个字信息量极大,如石子落湖,让平静的水面掀起惊涛骇浪。
厉临渊握着她手的力道重了些,但面色未有太大变化,眼底仍旧是难以看透的墨色。
他抓住了关键:“既是‘险些’便已是过去了,常言道好马不吃回头草。”
谢长宁没想到他会说这些,忍俊不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