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青衣公子脸色白如纸,交手下见了血看起来伤得严重。
谢长宁上前去扶他:“这么严重呢?先进屋”
相比较下,陆连舟确实惨多了,裴望川则是一副没事人样。
“”听闻这话,裴望川一张脸扭曲起来。
他虽然下了死手,但陆连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,能被他伤成这样那裴望川还不早当上宗主了?
谢长宁扶着弱柳扶风的陆连舟要进屋,没想到被他握住了手腕。
“无碍不用担心,我有事找你。”
他说着,瞟了一眼远处还没反应过来的裴望川,他一把将谢长宁抱起转身往院子外走。
!
众目睽睽下谢长宁被带走了,裴望川后知后觉醒悟。
越想越气,这小子装模作样卖可怜!
裴望川破口大骂:“陆连舟你这卑鄙小人——咳咳咳!”
提气骂人结果受了内伤气息不顺,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。
无意从他身边路过,讥笑。
“废物。”
“啧,你小子!咳”
话都说不完整,裴望川连忙席地而坐调息。
这一个两个——
他迟早有一天全都剁碎了喂了毒虫!
“你不是受了内伤吗?还抱着我?不要紧?”
小径上,谢长宁勾着陆连舟的脖颈,指腹抹去他唇边的血迹,嫣然笑问。
已然识破他方才的弄虚作假。
陆连舟幽幽侧眸,看穿她的想法,他纠正:“确实受了内伤,并非是假。”
【只不过不是裴望川伤的,是他自己那一掌运气,致使吐了血。】
【男人啊——】
【争风吃醋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。】
谢长宁想了想,在他耳边轻声唤道:“陆连舟”
陆连舟眉梢微挑,以眼色回应。
她乖巧地问道:“你要抱我去哪里?”
“”
他脚步稳重,目的明确,沉默须臾,才惜字如金地开口。
“圆房。”
谢长宁:“”
两个字,她小脸微微发热。
她是没想到能从陆连舟口中听到这样直白的话。
谢长宁没再开口,任由他抱回了碧海阁。
回到碧海阁,他屏退了弟子并嘱咐不要靠近。
淡雅沉香飘散,阁中陈设布局颇具诗情画意,墙壁上挂着许多山水画作,一瞧便是大家的手笔。
雕花窗铺洒进斑驳的光影。
谢长宁被他放在了床上,她的手挂在他颈后没有要松开的意思,而他也没有要起身的打算。
陆连舟一只手撑在了床侧,半束的墨发从脸侧垂落,他与她鼻尖只差毫厘相触,他放缓了呼吸。
谢长宁仔细打量着他的眉眼,目光落在眼尾那处的泪痣上。
像是一种含蓄中又显直白的讯号,等待着有情人在那处落下亲吻。
她凤眼漾着清浅的笑意,确认般问他:“陆护法,你想好了呀?”
他没回答她的问题,开口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,只是字眼暴露些他内心深处极力想要隐藏的情愫。
“不是陆郎吗?”
“”她眼睫轻颤,眨眼飞快。
如何也想不到他提这茬。
说来‘陆郎’是她用来激裴望川的。
她讪讪地弯起眼,想要打哈哈糊弄过去。
将她的小表情看在眼底,陆连舟冷笑:“在裴望川那不是一口一个陆郎的叫着么?不敢叫我?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”她轻哼,仰起小脸,眼尾翘起的弧度狡黠,“才不白叫。”
檀口轻启,柔软的两瓣唇一张一翕,吐出的气息如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