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长风耐不住先开口:“萧兄弟,你把我们都叫来是有什么大事不成?”
朱鸢紧张起来:“莫不是阁主的病?难不成难不成?”
她下意识往不好的方向猜测,萧殊同刚要否认,那边门被推开,最后一位也到场了。
刚运功完的杨卿生收到了侍从的传信,他来到茶室也是一愣。
武长风乐道:“怎么还把阁主请来了?萧兄弟,你这阵仗不小啊。”
朱鸢反而松了口气:“阁主。”
“嗯。”
杨卿生淡淡应一声,他想了想走到谢长宁左手边空位坐下。
谢长宁对他微笑,杨卿生也点头示意。
瞧他和谢长宁这般亲近,萧殊同恶狠狠地对谢长宁发难。
“你!自己交代还是我说?!”
这一句话那叫一个气势汹汹,谢长宁蹙着眉,茫然地指了指自己。
“我?交代什么?”
和萧殊同的凶狠一比,她简直像只纯良无辜的小白兔,弱小而无助。
谁看了不心生怜爱?
杨卿生紧了眉,正要开口被抢先一步。
朱鸢护短道:“萧神医,你也太凶了,宁宁姑娘何处得罪你了?你不至于这样,别吓着她,她可是咱们杨花阁的贵客。”
武长风附和:“是啊,萧兄弟你一个大男人,大度点?怎么说小姑娘也是阁主的救命恩人,大家和气生财。”
瞧着都护着谢长宁,萧殊同怒道:“你们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!都被这妖女的外表蒙骗了!真当她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人物了不成?!”
谢长宁:“”
朱鸢面露不悦:“萧神医,这话过分了吧。”
萧殊同冷哼,和盘托出先前在阁外遇到合欢宫女子找上门的事来,听得杨、武和朱三人一脸凝重。
“杨卿生所中之毒就是拜合欢宫妖女所赐,今日那妖女又说了只有合欢宫的人才能解毒!”
“那她是怎么回事?谁家好人练那种武功啊?我就没听过那么、那么离谱的救人之法!”
满室无人开口,只有萧殊同的声音掷地有声。
武长风还不在状况内,问道:“什么武功?又是什么救人之法?离谱?”
“咳!”朱鸢疯狂挤眉弄眼,让他别多问。
萧殊同看向谢长宁,咄咄逼人,不肯罢休。
“你自己交代吧,你和合欢宫到底有什么关系!”
“若你真是合欢宫的人,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,合欢宫这等作恶多端之辈,我能杀一个绝不放过!”
谢长宁:“”
谢长宁毫不畏惧地回视他,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。
她平静点头:“不错,我是合欢宫的人,那又如何?我手上的人命甚至没有萧神医你杀得人多,我是邪道,你就是正道了?”
“你——巧舌如簧,休要在这里搬弄是非!”萧殊同呵斥。
谢长宁轻哼:“那你少在这里冠冕堂皇啊?我从小到大,鸡都没杀过更别说人了,你滥杀无辜就可以?神医就是这么不讲道理?”
她牙尖嘴利,萧殊同说不过她,干脆不和她争辩这些转而问杨卿生。
“杨卿生,你这两年被那毒折磨成什么样,个中苦楚你自己最清楚不过。”
“合欢宫妖女害得你如此,如今又有合欢宫的人不怀好意接近你,保不齐又要怎么害你?”
“以我之见,应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,日后才能高枕无忧。”
这一番话劈头盖脸,谢长宁听了都想拍掌叫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