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到张灯结彩的楼前,望着匾额上‘藏花楼’三个大字。
谢长宁叹气:“我就一定要成为邪魔外道不可吗?”
【死心吧宁宁,沈南欢都弃你不顾了,他说你是邪魔外道,我是你我就偏要成为邪魔外道,气死他!】
谢长宁眯起眼,扫了一眼这座楼的构造,她趁门口小厮不备,找准机会一溜烟闪身不见了。
一阵微风拂过,小厮嗅了嗅:“什么味道这么香?”
……
夜晚的藏花楼内歌舞升平,觥筹交错,太平盛世下的花天酒地最是迷人眼。
胭脂的香气混合着酒气,男女搂搂抱抱,哄笑一堂。
纸醉金迷,夜夜笙歌。
楼内最中央是一方圆台,有舞姬载歌载舞,四座满客,哗然声不绝。
太过于混乱,谢长宁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此地,就算有人注意到她也只当是这楼里的姑娘。
瞧她戴着面纱,倒有几个醉醺醺的富家子弟颇感兴趣,和怀中美人调笑还有工夫朝她吹口哨。
谢长宁冷眼无视,环顾着楼内的布局,小海棠贴心的提醒。
【二楼,东南方位靠栏杆处。】
她顺势看去,果然见二楼栏杆边坐着那位锦衣的男子。
独一人,品着酒,悠哉又惬意地望着台下的舞姬,听着小曲儿欣赏表演。
这楼里的男人哪个不是左拥右抱?
他倒是有如鹤立鸡群,格格不入。
所隔稍远,但却能瞧见那男子生得好看,桃花眼高鼻梁,薄唇勾着,眉目风流。
端的是俊美无俦、风流倜傥的俏公子。
看皮相确实不比沈南欢差,举手投足也比沈南欢要潇洒几分。
锁定了目标,谢长宁再三犹豫后下定了决心,踏上楼梯走向了二楼。
穿过形形色色的男女,她一步步靠近了袁谌。
离得近了,瞧他更真切,他只点了一壶酒,似乎喝了不少,眼底有醉意迷蒙。
他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折扇,手指修长,皮肤白皙,不像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人,反而像是养尊处优的。
她靠近后暗中打量,袁谌转动扇子的手指蓦地一停。
在这藏花楼内最寻常的就是香气,庸脂俗粉的香气。
可他突然间嗅到了一股与众不同的馨香,还未来得及多想,那香气接近。
他搭在桌边的手被一只莹白的纤纤玉手握住抬起,袁谌眸中一寒,偏头看去的瞬间,一道白色的倩影旋身落入他怀中。
只一个眨眼,温香软玉在怀,软绵绵的女人贴在他胸膛上亲昵地环住了他的肩颈。
身周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,香甜撩人,比酒还醉人的是女儿香。
袁谌对上她裸露在外的一双眼眸,灵动妩媚,澄澈干净,与这世俗的烟花之地大相径庭。
袁谌只有一秒的错愕,很快被捉摸不透的笑意取代,他顺势搂上了投怀送抱的女人纤腰。
不盈一握,又软又嫩。
他顿时对这轻纱下的面容有些感兴趣。
四目相对,她眼眸弯起,娇声开口:“这位公子,来了楼里怎么不找个姑娘陪着?一个人喝酒多无趣啊?”
袁谌哼笑:“倒是不知楼内还有姑娘这样的妙人,若早知我又怎会一人独饮?”
这话说得讨巧,惯是油嘴滑舌。
谢长宁伏在他肩头咯咯轻笑:“那,可是要我陪公子喝几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