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瑄点了点面前的卷宗,“我们重新调查零二年这件旧案,一个意外坠楼身亡的案子,三个目击证人,为什么会成为凶手追杀的目标?”
吴耕迟疑地说道:“就这么认定系列谋杀案是源于十八年前这个旧案,是不是太草率了点?”
季瑄深以为然地点头,“可是目前就发现了这点相关的联系,也只有沿着这点线索往下查,总比现在像个无头苍蝇乱碰壁的好。这次要不是陆副坚持从三个死者的生平事迹倒着往前查,可能连这点联系也还不知道。”
陆安若直撅撅地说道:“你出去一趟就带回来这个旧案的卷宗,与我什么关系?”
季瑄懒得解释要不是查到张春山和熊立平十几年前住同一条街,他就不会去找张航查老住址了,就没有机会知道这个旧案。
董文杰问道:“季队,现在从哪儿开始查?”
季瑄摸着下巴沉思片刻,没头没脑地问道:“死者冯瑜的老公叫袁成江?”
“对。”
季瑄的话题又一转,“案发当时,现场还有他们的儿子袁千帆,当时只有五岁,现在该二十三岁了,根据袁成江所说,袁千帆并无智力听力方面的问题,只是性格比较内向,也就是说那孩子没有任何毛病。”
几个人不明所以地点头。
“可是,为什么张所长找到他时,他的反应却那么反常?”
方新宇激动地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“对呀,他那反应明显是知道了自己妈妈掉下楼死了。”
“错!”季瑄毫不留情地否定了他,“五岁的孩子能不能明白死亡的意思还待定,即便真的知道自己的妈妈摔死了,代表着再也见不到妈妈了,正常反应不该是大哭大闹吗?可他那状态却像是完全被吓傻了,而且……”
“砰!”椅子撞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,陆安若无视一屋子人的惊愕,匆忙说了声,“我有点事,出去一下。”
她没看任何人,转身大步走出了会议室。
大家面面相觑,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季瑄看了一眼重新关上的门,接着刚才的话说道:“而且孩子受到惊吓,见到自己的爸爸都应该放松下来,但没有,据张所长说,直到他爸爸把他从派出所接走,那孩子一直都不哭不闹。”
方新宇叹道:“但愿不会从那以后就成了个傻子。”
季瑄瞪了一眼抓不住重点的方新宇一眼,“让你没事多看书,你偏不听。没听说过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吗?那种情况可能会给那孩子留下终身的心理阴影,会惧怕特定的一些事物,但不会成为一个智力低下的傻子。”
“但是你们忽略了一点,当年张航是第一个发现袁千帆的人,袁千帆当时在次卧,根本没有出过房间。”
方新宇不明所以,“没出过门又怎么了?”
董文杰:“这说明五岁的袁千帆根本就没有看见他妈妈坠楼的过程,更可能没看见楼下的血腥场面。”
季瑄点头,“但他却被惊吓过度到不敢哭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