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一会儿,邬桂英没有聚焦的目光慢慢落在她脸上,像是打量她片刻才缓慢点头,“我昨晚在家。”
“有人能证明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熊立平最后一次打你是什么时候?”
“前天晌午。”
“他什么时候离开家?”
“抢到钱后就走了。”
“是什么时候的事情?”
“前天晌午。”
陆安若心中一动,“他打你,就是为了抢钱?”
邬桂英漠然地应了声,“嗯。”
“多少钱?”
“五十。”
陆安若脱口重复,“五十?”
邬桂英还是那副麻木不仁的模样,“只有五十了。”
单边玻璃两边一片寂静。
片刻后,“砰”的一声,方新宇愤怒地一拳砸在桌子上,“那个畜生该死!”
这话通过耳麦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,但没有人出声呵斥他。
陆安若的手指动了动,随后她按捺住了想要握住邬桂英双手的冲动,压下声音中的颤抖,平静问道:“熊立平昨天中午离开后就再没有回来了?”
“对。”
即使心里各种情绪汹涌翻腾,但陆安若的问题却非常无情,“你一直在家?”
“没有,他走了之后我就去上班了。”
刚被男人暴打后,还要撑着遍体鳞伤去上班。
观察室内再一次弥漫着窒息的安静。
“你什么时候下的班?”
“六点半。”
“那你如何肯定熊立平下午没有回家?”
“他走的时候,约他打牌的电话催得很急,他只要坐上牌桌,不到半夜不会散场。”
“你呢?六点半下班后就回家了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你知道熊立平最近有没有和人发生冲突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他欠人家赌债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他有没有找别人借过钱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是不是经常没有钱吃饭?”
这个话题转得很突兀,季瑄不禁看了陆安若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