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期已定,宁远候府开始筹备顾远风的婚礼,不过这些自有王氏和曹氏操心,苏芩秋清闲得很,命人买来药材,制作保肺丹的药引。
大丫好奇地拿起药材看,苏芩秋干脆教她认:“这是黄芩,这是当归……”
大丫记性极好,这么多种药材,只教一遍,她就全记住了。
苏芩秋大感欣慰,看来她的衣钵有人继承了,她的医术,后继有人哪。
顾泽夕踱着步过来,看大丫辨认药材,不禁有点嫉妒起沈留白来了。
如此冰雪聪明还长得漂亮的小姑娘,为什么是沈留白的?
他一定要说服沈留白,让他认个干女儿。
顾泽夕看了一会儿,对苏芩秋道:“你给大丫换身新衣裳,本候要带她出门。”
“去哪儿?”苏芩秋问。
“带她去拜访一位朋友。”顾泽夕回道。
沈留白前些天从西北回来了,他要带大丫去认爹。
顾泽夕去访友,还要带上大丫?苏芩秋很惊讶:“那我也换身衣裳,咱们一起去。”
“本候的那位朋友尚未娶妻,你若是去了,没人招待你。”顾泽夕委婉地拒绝了她。
事涉沈留白的隐私,还是不带她为好,更何况,沈留白还是她的表兄。
不带她没关系,可为什么要带上大丫?苏芩秋不放心:“您跟朋友小聚,就别带大丫了,免得她给您添麻烦。”
“又不是没丫鬟小厮跟着,有什么麻烦的?”顾泽夕完全不听劝。
苏芩秋拗不过他,只好让三七跟着去了。
顾泽夕带着大丫,来到了城东的一座宅院。
沈留白都二十了,还不肯娶妻,父母天天念叨,他嫌烦,所以平时不回淮南王府,而是住在这里。
顾泽夕牵着大丫一进门,几个下人就看直了眼。这是哪里来的小丫鬟,怎么跟他们世子爷长得一个样!
顾泽夕带着大丫,来到了书房。
沈留白一见他便道:“我刚回京城,就听说我的表妹苏锦瑟,跟你的便宜孙子定亲了?
我告诉你,咱们各论各的,我绝不会随我表妹,管你叫祖父。”
“谁乐意给你当祖父?你要是给本候磕一个,本候还得给你发红包。”顾泽夕嗤之以鼻。
不乐意最好,这事儿他可不想争长短。
沈留白笑嘻嘻地勾着他的肩,坐下了。
顾泽夕招手叫大丫过来,问沈留白:“你瞧瞧这小姑娘,跟你长得像不像?”
沈留白诧异地盯着大丫看了一会儿,牵着她走到墙边,照起了镜子。
镜子里,一大一小两张脸,少说也有六七分相似。
沈留白惊讶极了:“老顾,这是哪来的小丫头,怎么跟我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?
顾泽夕斜瞥了他一眼:“她叫大丫,难道不是你留下的风流债?”
“可不能乱说!”沈留白正要坐下,又吓得站了起来,“我洁身自好了二十年,什么时候有过风流韵事?”
“你别回答得这么肯定,仔细再想想。”顾泽夕道,“大丫原本是信阳候府的丫鬟,或许是你去信阳侯府走亲戚时,瞧上了哪个丫鬟,一夜风流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