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梁宗正离开后的那天晚上,萧妃也在祁祯帝的耳边吹了许久的风。
一个劲的夸赞孔虞。
还与皇帝分析其中利害关系。
祁祯帝失眠了一个晚上,第二天早早就起来了,又在阜阳殿中想了一整天。
申时!
陆陆续续有马车往宫里赶去,一向清冷的南门口,此刻便热闹起来。
赶着进宫祝寿的臣子贤士、满心欢喜进宫赴宴的各家小姐夫人,还有大大小小装着贺礼的马车,把南门堵了一个严实。
门口的侍卫忙着卸那些礼,又忙着拉马车,忙的眼冒金星。
而这会——
景容和纪云舒坐在马车内,眼看就要到宫门口了。
他握住她的手,说:“其实,你不用跟着本王一块进宫。”
“皇上大寿,我岂有不去的道理?”她回。
景容轻叹一声,摇头。
纪云舒紧接着又带着好奇的语气道:“其实,我还有一个目的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想知道你究竟献了什么寿礼!”纪云舒皱着眉心,往他身旁靠了靠:“与我说说。”
偏偏——
景容勾着唇,侧过身子,卖起了关子:“到时候你就知道。”
切!
跟谁稀罕似的。
纪云舒白了他一眼,抿了抿唇,掀开车帘,视线往外头探去,南门口,果然被一辆辆奢华的马车给堵住了。
她嘴里不由的道了一句:“怎么好端端的,就得病了呢?”
说的,自然是纪慕青。
景容听到,便回了他一句:“怎么,你们纪家出不了太子妃,你很遗憾?”
这话才说完,纪云舒便瞅了他一眼:“胡说什么!”
景容笑笑:“其实,这或许就是常人所说的好人有好报,恶人有恶报吧,你那位大姐如此歹毒,太子妃?她无福消受。”说完,又惊觉道:“错了,你已经不是纪家的人了,她也不是你的大姐,太子妃一事也与你没有关系,你是本王的人,皇室才是你的家。”
一个人臭美到一定的境界,就会像吹鼓的气球。
“砰”一声爆炸!
纪云舒虽然讨厌他的自恋,却又无法反驳他的话。
是啊,她的确不是纪家的人了,将来若是与景容成亲,她就是容王妃。不是皇室的人是什么!
只好干干的忍着气。
到了南门口,两人下了马车,见到是容王来了,侍卫当然得率先开道,一路畅通无阻的护送他二人进去了。
寿宴是在承庆殿。
宴席不在内殿,而是在殿外,外头还搭了一个台子,请了宫外的戏班子来唱戏,还有一些祝寿的节目。
这是每年皇上大寿的流程。
而整个殿外的顶上,一盏盏灯笼全部都挂在细小的钢丝上,十分美观。
像彩灯似的。
等到了酉时,众人皆已落座!
而今日该来的,也都来了,李老将军在场,就连多病的景贤也来了,竞选太子妃的佳子们也坐在一堆,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,抹着妆,扎眼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