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情绪有些激动,虽然尽量掩盖了,可还是从他的声音中显露了些许。
女人转头看向他。
她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模样,皮肤光滑,面目精致无比,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,长长的铺在地上。
“你不是天天都来么?我过得好不好你不知道?何必假惺惺的问。”女人神色不惊的道。
“嫂嫂,这么多年了,你难道还在恨我吗?”白仁国道。
女人把头转了回去,抬手端起台上的茶喝了起来,一幅不想再搭理他的架势。
“你就那么爱他?”白仁国不再掩饰自己的激动了,他伸手捏住了一根铁柱:“明明当初是我先遇到你的,你凭什么选择和他在一起?我哪一点比不上他?”
女人放下了茶杯,眼神低垂:“仁国,你今天越界了。”
是感叹,也是警告。
白仁国愣了一下,暗自咬了咬牙:“现在连我说这些话你都觉得恶心了是吗?”
女人没有回答。
“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要这样?”白仁国收回了手,回复了一下心情,冷道:“你就不问问原因?”
女人依然没有回答,反而闭上了眼睛,仿佛对他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。
她越是这样,白仁国越生气。
“你就不想知道我那好侄儿的事情吗?”
女人猛地睁开了眼睛:“展堂?”
看到她向来波澜不惊的神色终于出现了碎裂,白仁国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。
“看来只有提到你儿子时,你才会这么紧张。”白仁国道。
这个女人,正是白阳的母亲,张竹。
张竹脸上的淡定再不复存在,她冲到铁笼边,抓着铁柱,朝白仁国问道:“展堂在哪里?你们找到他了?”
白仁国脸上露出了冷笑:“他可真不愧是你的儿子,居然敢不顾生死的到京城来,要不是今天亲眼见到了他,我都以为是个冒牌货。”
“虽然只是一眼,可那小子的一双眼睛居然跟他长得一模一样。”说到最后,他咬了咬牙。
似乎是想起了白阳父亲的长相,他脸上出现了嫌恶的表情。
张竹脸上神情变幻,从最初的激动,变成了喜极而泣。
“太好了,展堂还活着。”她的泪下来,脸上却带着笑:“他没有死,李长天没有辜负我的期望。”
她的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,和她刚才的淡定比起来判若两人。
白仁国伸出手,隔着栏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:“事到如今,你还不愿说出那个人的秘密吗?”
他口中的那个人,就是白阳的爹。
当年他第一次见对方时,对方只不过是个大武宗级别,过了两年再次见面,对方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怖的存在。
没人知道那个人是怎么突然变强的,这样的秘密,他一生都想得到。
可偏偏这个秘密只有张竹一个人知道,她却不愿意告诉他。
张竹被他抓着,自顾自的留着泪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,对他的话没有回应。
“你再不告诉我,我现在就去杀了那小子。”白仁国咬着牙威胁道。
张竹这才反应了过来,她先是惊慌了一下,可是很快,她就平复了下去,又回复成了先前那种波澜不惊的样子。
她的脸上还挂着泪,清冷的看着白仁国,笑道:“你杀不了他。”
“他只不过武师境界而已,我只需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消灭。”白仁国道。
“你杀不了。”张竹道:“如果你能杀他,早就动手了,不会特意到我面前来说一趟,对吗?”
白仁国脸色沉了又沉,眼中神色变得阴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