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微宫中。
虞贵妃大发脾气,摔了一个又一个茶盏。
“废物,都是废物!连小小一个姜家嫡女都对付不了,本宫要你们有何用?”
她一边说,一边指着剪瞳,恨不能再给其两巴掌。
“尤其是你,竟然让她从手里把东西夺走,万一让皇后先发现端倪连累本宫,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得!”
剪瞳跪在地上不住地扣头。
“是奴婢不好,娘娘饶命,可是”
她嘴上求饶,心里却不服。
“刚刚贵妃娘娘也在场,那姜琼月连您都不怕,奴婢也是无能为力啊”
“还敢顶嘴!”
虞贵妃怒气冲冲地来到剪瞳面前,扬手就给了她重重一巴掌。
打完之后剪瞳还没作声,虞贵妃先痛呼。
“死丫头,脸皮这么厚,疼死本宫了。”
虽然剪瞳另一侧脸被打的红肿,但虞贵妃的手受到同样的力道,一时间也酸麻难耐。
她更不甘心,命令道。
“你自己掌嘴,没有本宫的允许,不能停下来!”
剪瞳颤颤巍巍都抬起手,打在自己的左脸上。
“啪”
虞贵妃不满意。
“用力!给本宫狠狠打!”
剪瞳一狠心,又给了自己右脸一耳光。
“啪!”
掌掴声此起彼伏地在翠微宫中响起。
仅仅一盏茶的功夫,剪瞳嘴角的稠血就接连不断地流出。
淡淡地血腥味让虞妃一个劲儿恶心,刚要骂骂咧咧地把人赶到殿外去继续抽,就看到苏瑾安在宫人的引领下进了门。
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剪瞳,拧眉对虞贵妃道。
“娘娘怀有身孕,还是少早造口业,为胎儿积些德为好。”
虞贵妃屏退了宫人,这才拉着苏瑾安进了内殿。
“你不来我也正要派人去寻你呢。”
虞贵妃道。
“都怪姜琼月那个贱人,让皇后抢先一步拿到了侍寝记录,她不会发现什么吧?”
她一边说一边埋怨苏瑾安。
“要是听我的,将怀孕的日子往前多说半月,那几天陛下天天宿在我宫中,也就不用费心去彤使司改记录了,还省了这些个麻烦。”
“糊涂。”
苏瑾安淡淡睨了她一眼,为避免被人怀疑,还是让虞贵妃伸出手来,放在脉枕上才继续道。
“宫妃怀孕都要几位太医联合确诊,我一人之词,怎么瞒得过整个太医局,届时不是更加惹人怀疑?”
虞贵妃闻言撇嘴。
“那你说现在怎么办?”
苏瑾安没有回答,提起笔,在纸上写了什么递给虞贵妃。
虞妃接过那张纸,看着上面的“五月廿九”四个大字,不明所以地问道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你侍寝的日期。”
苏瑾安不带任何感情道:“陛下这日未曾宣召嫔妃侍寝,只独自喝醉后宿在了人少的宫中,身边连仲春都没带,第二天清晨才清醒回御书房,我已经让人将这一日加入你的侍寝排期,正好贴合你怀孕的日子。”
虞贵妃惊喜,转而娇嗔着推了他一把道。
“原来国师早就已经安排好了,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,害得本宫着急。”
说罢,她桌下的脚撩起苏瑾安的外袍,顺着他的小腿内侧,慢慢向上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