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氏无奈,只得同意。
但在离开之前,她还是忍不住回头,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姜琼月一眼。
周围的百姓见没了热闹可看,也都渐渐散去。
姜琼月带着众人回到府邸的时候,景瑜适时地送上来一碗冰镇的酸梅汤,在这炎炎夏日,给众人消暑的同时,也压压心火。
“姑娘您别忘心里去,犯不上跟这些没脸没皮的人生气。”
朝华道。
“吵架的是你们,我有什么可生气的。”
姜琼月将酸梅汤一饮而尽,舔舔嘴唇。
“再说生气不过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,那种蠢事你家姑娘是不会做的。”
说着她朝站在门口的谢玉宏招招手。
“有日子没见,不认得了?过来说话。”
姜琼月不知他这段时日经历了什么,只是见谢玉宏明显比原来怯懦了不少,再也不是侯府那个恃宠而骄的孩子。
他的目光不时偷偷地溜向桌上那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酸梅汤,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,却又似乎被某种恐惧束缚,不敢开口表达自己的需求。
朝华与之相处还算久,大大咧咧地推他到桌前。
谁知手刚刚碰到他的后背,谢玉宏就好像被惊吓的小兽,而且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“小公子?”
朝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。
她连忙收回手,摊开手掌,向姜琼月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“姑娘,我真的什么都没做,小公子他突然就这样了……”
姜琼月的眉头紧锁,她站起身来,眼中闪过一丝决断。
她轻轻地用手中的刀片划开谢玉宏背后的衣衫,露出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——青一块紫一块,显然是新旧交替的淤伤。
“这是谁做的?”
姜琼月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震惊。
她轻轻地扳着谢玉宏的肩膀,让他面对自己,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坚定。
“别害怕,告诉我,这是谁做的?是温雨眠吗?”
谢玉宏的身体微微颤抖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。
“是……春姨娘……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微弱,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,敲打在姜琼月的心上。
“她为何要这么对你,府上就没有一个人管吗?”
姜琼月气急。
谢时越难道是死的么,自己的亲骨肉在眼皮子底下被虐待成这样他也不闻不问?
谢玉宏小心翼翼的回答。
“爹爹很忙,就让我在春姨娘院里住着,春姨娘让我想办法叫爹爹过来,叫不来就打我,还威胁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爹爹和祖母,不然就让我再也见不到爹爹”
他一边说,一边终于在姜琼月的安抚下嚎啕大哭起来。
他不知道和离是什么意思,只是固执的一遍又一遍叫着姜琼月“母亲”。
“母亲,我想娘亲,好想好想。”